二人忙应下,请他暴露伤口。伤口在左臂,是一道长长的刀伤,脓液血水已经打湿了包扎伤口的布巾,二人配合着除去布巾,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二人向士兵要来匕首、清水和针线,开始处理伤口,处理前明确告诉那个指挥使,烂肉要刮掉,会很疼,但不刮掉伤口只会越烂越大。
那个指挥使没有说什么,点头示意他们尽管处理。二人一点点剔除掉腐肉,清水洗净,打开他们的瓶瓶罐罐,撒上药粉,再用针线缝合,结束后告诉他,伤口不能碰水,最近不要吃发物。
收拾好包袱,士兵又带两人到另一个点着火把的房间,这间土房挺大,有六七个官兵或坐在床上或坐在凳子上等他们处理,那几人或胳膊或腿或胸背部有刀伤或箭伤,也有火器伤,都在腐烂化脓、红肿发热,如果是夏天,估计都要长蛆了。怪不得没有杀他们,看来确实需要大夫。只是,都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情奸淫妇女,发泄完兽欲才来看大夫,看来也不是多严重嘛。
梅襄和葛大夫继续给他们刮**合,等清理完,都下半夜了。那几个人对梅襄他们处理得还算满意,也没让士兵再绑他们手脚,给他们一点吃食,待他们上完厕所后,又把他们关在了柴房。两人靠在一起,倚着干草堆,疲倦地睡去。梅襄睡前,摸摸裤袋里破布包着的一团东西,也不知道这次有没有那么好命,如果能有命逃出去,以后那团东西也许有大用处。但想到这些又觉得可笑,乱世难为,人命卑贱如草芥,是男是女,又有多少差别。
第二天,那些官兵收拾东西,继续行军,临走前,还把那些青壮年、妇女也杀了,都扔在柴垛里,一把火全烧了。一个好好的小村庄,就这么没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些人更不仁,残虐远甚禽兽。
军队行往栾川方向,梅襄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吴大夫和赵葙他们能换个方向,不要再往这边走。他们当初的决定是错的,完完全全的错了,老天爷原来也这么喜欢捉弄人。
这天傍晚,他们在红洞沟附近的一处村庄驻扎,又一个村庄惨遭毒手。那些人发泄完兽欲后,继续找二人清创换药。
第三天早晨天尚微明,梅襄突然醒来,直觉告诉她,这天要有事发生,梅襄叫醒葛大夫,告诉他自己的担忧,葛大夫也不困了,两人在柴房找趁手的东西,万一怎么着,也许能自保一下下。
二人刚找到两根木棍,便听到外面一片嘈杂,杀声震天,梅襄透过门缝向外望去,一片尘土飞扬,眨眼间那喊打喊杀之声到了院子外,透过篱笆墙,可以看到有人拿着铁叉、有人拿着长矛、有人拿着锄头,有人拿着刀剑,乱七八糟的,拿什么的都有,逮着官兵一顿捅杀。
梅襄和葛大夫都吓得手脚冰凉,躲在柴堆里不敢出声。有两个士兵拿着刀往柴房走来。梅襄还以为是放他们出去的,谁知那士兵一刀劈开柴门后,却是举刀砍向他们,边砍边说这两个大夫看到的事多,也知道指挥使有伤,不能留。
梅襄和葛大夫赶紧拿木棍挡住,棍子瞬间被砍断,二人退无可退,以为必死无疑,这时有人拿着铁叉、锄头冲过来,冲那两个士兵一顿捅砍,一个士兵去抵挡,另一个仍在砍杀他们俩。
梅襄和葛大夫拿着断了的木棍左躲右闪,棉衣被刀划烂好几处,胳膊上火辣辣地疼,眼看着那士兵一刀就到砍到梅襄肚子上,不知怎的,力道消失,划过她的棉衣,斜插向下,插进梅襄的裤裆,梅襄只觉得下面一凉,接着火辣辣地疼,疼的她脑仁发懵,那个士兵却是斜歪着向自己砸来,又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立住,原来是葛大夫不知何时又摸到一根棍子,一棍子抡到那士兵太阳穴上,把他直接抡晕了,同时又有一个铁钗从那个士兵的肚子上穿出来,也撑着他不至于倒下。另一个士兵,这时也被一锄头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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