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两个还是跑得太慢,没有人家的马跑得快,二人丢下锅,瞅着山上哪里树多草深躲哪里时,已有人追到他们身后,一支箭差点射到二人,梅襄和葛大夫回头一看,有两个骑马的官兵正举着弓箭对着他们,还有一个没管他们,继续策马前奔。而这座山,因为去年旱灾也没什么深草,他们就算分开跑,也没地方躲。二人赶紧举起手来,大声喊军爷饶命,军爷饶命,他们只是游街串巷的游医。
那两个官兵拿着刀走上前来,待看清两人的装扮,让两人放下行李给他们搜索,看到他们包袱里除了衣物、盘缠、几个瓶瓶罐罐就是一些书信。官兵把二人的盘缠揣进自己兜里,赶着二人往回走,路上威胁二人,不准说盘缠被拿的事,敢说剁了他们。
二人在官兵的威胁下,战战兢兢地走上大路,只见前面黄土飞扬,不一会儿,过来一支约两三百人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军队。那两个官兵邀功似的跟一个长官模样的人汇报:“指挥使,抓到两个自称游医的人,不知真假,请指挥使过目。”说着把二人包袱里的防疫手册和诊疗总结交给那人,那人看后,确定印章无误,问二人:“你们是何人,要往哪里去?”
葛大夫如实回答,他是葛腾飞,梅襄是他朋友的徒弟,他们要回驿州府。那人看葛大夫自我介绍和信中对得上,又问他:“你朋友呢?”葛大夫说路上出意外走散了,现也不知去处。 那人核对完二人身份,方问二人:“你二人可会治刀剑伤和火器伤?“ 这个二人倒是会点皮毛,忙点头。
这时之前策马前奔的那个士兵已经回来,报前方八里外有个村庄,可以驻扎休息。那指挥使下令继续行军,梅襄和葛大夫被捆住双手,被人牵着,向村庄快步走去。
梅襄边走边庆幸,幸亏吴大夫放驴、赵葙和小逗逗捋柳叶去了,幸亏他们仨走得远,没有被发现,但愿他们听到这边声响后,老老实实躲起来。最近他们一直行李分开放,这样无论谁被抓了,别人都不太看得出他们还有同伴,也减少同伴再被抓的概率。现在,不知道这支队伍什么样,但愿他们运气不要太坏。
可是,梅襄还是乐观了点,一个有着随意搜掠平民包袱、抢走盘缠、栓绑平民士兵的军队,怎么可能是纪律严明的军队。
当官兵到达一个鸡犬相闻的村庄后,一阵搜刮抢掠,村民被从家中赶出来,青壮年被士兵赶着做苦工,老人和孩子被拉去村后砍死,妇女长得周正的两个,被送去那个指挥使的房中,其他,被那些有点官职的官兵拉进一间间土房内,随后传来女人的惨叫。站在屋外的士兵,听到惨叫,哈哈大笑,一脸的羡慕,猥琐的流着口水,互相调笑着,等上官享用过后,会先赏给谁。
梅襄气得全身打颤,这些禽兽,这些禽兽!她好想冲上去把他们都捅死!可是,她和葛大夫被人帮着手,她能做什么,即便没有绑着,给她一把刀,她又能打得过谁?梅襄不想做无用功,怕眼里的恨意被那些士兵发觉,低下头去,攥紧拳头,指甲扎得手心生疼,葛大夫用绑着的双手握住她一只手,葛大夫的手心里也都是冷汗。
那些士兵看了一会儿热闹,方想起还有两个大夫,把二人带到一间柴房,也没解绑,把房门一锁就出去了。
柴房里没有柴刀,也没有镰刀什么的,过了好一会儿,天都黑透了,二人也没能解开绳子,不知道那些官兵怎么绑的,绑得死紧。又过了一会儿,房门被重新打开,有个士兵过来给他们松绑,带他们去到一个点着火把的房间。
梅襄看到,这是一间比较像样的土房,也许是村长家吧。他们的包袱摊开在一个桌子上,那个指挥长坐在床上,床尾胡乱扔着两件撕烂的女装。那指挥使冲二人道:“好好给我处理伤口,不然外面那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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