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犹如拖着一块破烂的布,拖着一个血糊糊的人突然进了门。回头看去,那方才还气焰嚣张、活生生的人,此时已浑身颤抖,不!确切地说是疯狂摆动着。其蜷缩如虾子,痛苦不堪。
宋淮初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状纸,只是快速扫了一眼,就随意地放在了一旁。好似他根本不在意她招认了什么,他原本就一清二楚一样。
秋阑呼吸一滞,有些慌神。这还是那个从小跟随自己一起长大的蘋儿吗?为何转瞬就变了模样?
秋老二:哼,宋淮初,你休想以此吓唬我。我秋老二可不是被吓大的,你以为我毫无准备,任你随意揉捏吗?
秋老二转身,迅速推开窗,伸手去拉响箭。然而,宋淮初只是身形一闪,便牵制住了他。任凭秋老二那肥硕的身躯如何挣扎扭动,都只是徒劳。
宋淮初咧嘴一笑,灿烂又明媚,恰似那清风霁月的公子。他缓缓说道
宋淮初:那得看你有没有命求救了。
明明是要取他人性命,可他却没有丝毫杀意。他看着秋老二,只是手下稍加用力,秋老二便惨叫起来。听着这惨叫声,宋淮初满意地点点头,宛如孩童一般,眨着那一双亮晶晶的眼,天真地问道
宋淮初:你说,你希望他们都怎么死?
秋阑凝视着他,那明明是如此纯真明媚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最迷人的翩翩公子。然而,没来由地,她却感觉到他的眼底潜藏着无处安放、如火山般蓬勃爆发的恶意,和疯狂。就好似一个年幼无知的孩童,残忍地掐死了一只猫,然后还拍手开心地咯咯咯笑起来。
秋阑浑身一颤,强忍着自心底不断涌起的惧意,认真思索后道
秋阑:扒光了,扔到最热闹的街上
宋淮初将她的所有小动作,甚至是细微的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她
宋淮初:那那个女人呢?
秋阑:她这样,本就命不久矣。
宋淮初皱起眉头,露出有些厌恶的神情
宋淮初:他们想要你死,可你却不愿取他们的性命?
要取他人的性命?
死本就是最轻而易举的事,如同拿刀轻轻划过脖颈。就像那粗壮的棍棒,只需几下就能结束生命。死了便是结束,迎来新的一世,是一种解脱。然而,活着才是最艰难的,仿佛被链条紧紧束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逐渐沉溺却无法挣扎。
秋阑:不,生不如死,也是一种活着。我说的没错吧?
秋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与他的目光对视,愤愤地说道。这是一张柔美的脸,宛若精雕细琢的玉器,洁白如雪,一颦一笑都透着柔和的韵味,宛如透过薄纱洒下的阳光,散发着朦胧的美。可在这一刻,她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时,那原本的柔美瞬间消失殆尽。
摇身一变,她化为了那摄人心魄、在风中翩翩起舞的妖孽。她轻扬下巴,神色甚是自傲。夺取他人性命于她而言,不过是须臾间的快感。她所追求的,是那延绵不断、无尽的痛苦,皆倾注于他们身上。她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泥潭中苦苦挣扎,却无法自拔,渴望着以死求解脱。
宋淮初微微眯起双眸,凝视她许久,才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
宋淮初:还不谨遵夫人之命!
他言笑晏晏,仿佛过境的春风拂面,和煦温暖。轻轻弯下腰,递出一双手,温柔的说
宋淮初:起来吧,地上凉。
借着她的手,秋阑才慢慢站起身来,深呼吸数次,平复自己的心绪。她缓缓走到蘋儿身旁,蹲下身,抬起她的脸,质问道
秋阑:为何?
她们自幼一起长大,深知其中规矩,新娘不能带随从进门,必须孤身一人清清白白地嫁过去。所以她担心自己走后,蘋儿倔强的性子会吃苦头,便替她做主,觅得一户好人家做妻子。那户人家在祁连山下的聊城中开着当铺,家境殷实。公婆皆是善良之人,她嫁过去便是正室。对于她们这样的奴仆来说,这是何等的好归宿!换作其他人,恐怕会感激涕零,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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