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行训?她为何从未听过?一双杏仁眼瞪圆了看着苏无名,想探究此话的真实性。
“他说的没错,仵作不得杀人,杀人者须当日立即自裁。”转头望去,曹惠大步流星进来。
听见苏无名口中说出的仵作行训,曹惠心里也有了谱,她儿多半是自杀,不管是不是,只要命还在就好。
“禀县令,材料已备好,半个时辰后可将娄青苔的尸体放置在太阳底下,即可再次验尸。”
“好。”
还未等苏无名他们再次疏离案情,嘭嘭嘭的击鼓声在外响起,独孤遐叔吓了一跳,一案未结怎又起风波,急忙让人将击鼓之人带进来。
“马槐?你来干什么?”看清来人后,徐县丞不由发出疑问。
“马槐?”独孤遐叔摸不着头脑,看看台下的人,又看看徐县丞。
徐县丞这才开口介绍道:“马槐是盗墓贼马老实夫妇的儿子,现在在拾阳县里开店卖胡饼夹羊肉。”
“他爹娘是被刽子手娄礼德行刑,但坏就坏在这里,前不久娄礼德死了,且死之前吃了他家的胡饼,娄青苔就怀疑是马槐怀恨在心在那饼里下毒毒死了他爹,但独孤仵作验尸后确认娄礼德的死和马槐无关,此事也就这么了结。”
“那你敲鼓所谓何事?”苏无名直觉告诉他,此人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我来自首,是我杀了娄青苔。”
堂下一片哗然,马槐不紧不慢地将那日的经过说出。
“我也是个举子,但多年未中便远走他乡,爹娘在我离开后不久就做了盗墓贼,是娄礼德行的刑,我当时虽说过要他偿命,可那是气话。盗墓贼有罪,即使是我的爹娘也死得不冤。”
“我回乡广开胡饼店就是为了给拾阳县人民一个正式营生,让他们不动盗墓的歪心思。”
“爹娘下葬之际,我去了灵渡明器店,里面防盗墓贼的泥俑精妙绝伦。我想学这门手艺,然后在各州县都开一个明器店,叫天下再无盗墓之行径!”
李纾言他们听得人心振奋,马槐竟有这等志向。
“但独孤羊嫌弃我是盗墓贼的儿子,不肯教我,我不在乎,每月都送一车黏土以表自己学艺的决心,终于两个月前他答应了我。”
“他说要是能凭自己的手艺换些钱,能让师娘过上好日子也就值了。”
“你给了独孤羊多少钱?”卢凌风莫名想到独孤羊给春山的那一块银铤。
“说好总共给九块十两的银铤,学三个月,每个月给三块,现已付六块,是有文书的。”
卢凌风看向独孤遐叔求证,后者点头,是有这回事。
“六块银铤?我怎从未见过!”春条站在曹惠身后,想来想去也没在家里见过。
“有一次我也问过。”
*
马槐:“师父,师娘收到银铤可高兴?”
独孤羊手上动作一顿,继而不好意思道:“还没给她,你出师之日正是春条的生日,倒时一并给她,想必她会开心的。”
看着独孤羊弯曲的脊背,马槐突然想到那些传言,替他打抱不平:“师父,我听说师娘常去找人喝茶饮酒……”
独孤羊转头,极其不赞同地看着他:“无聊之人的闲话罢了,不许再说。我自己的娘子我自己心里有数,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话音刚落,李纾言还未来得及感动落泪,就见春条哭出声,曹惠沉声呵斥道:“春条,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是。”春条擦净眼泪,收敛泪意。
马槐继续说下去,时间很快来到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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