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像往常一样来明器店送黏土,娄青苔突然就冲了进来和我理论,说我贿赂师父,一同掩盖了我害死他爹的真相。”
“我与恩师的关系鲜有人知,本不打算与之争论,但他说话越来越难听,言语间多次侮辱恩师,我气不过,就把他摁倒在地掐住他脖子。”
“第一次杀人,我实在害怕就跑了。”马槐整个人的肩膀塌陷,垂头丧气。
苏无名点头,倒是和娄青苔脖子上的掐痕对得上,但从马槐的叙述中,他因为害怕,仓皇逃窜,娄青苔是死是活都没确定。
“马槐,你可走之前可能确定娄青苔已死?或者说他是否双眼突出?”卢凌风也想到了这一点。
马槐摇头:“不知道,我太害怕了,不敢仔细检查。”
苏无名思路一下卡住,无法进行。
“娄青苔他爹,娄礼德,我给他验过尸!”曹惠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
早晨听安平殿下讲述昨晚去过明器店的人员信息时,苏无名就注意到独孤羊他单独出去了一次,所以牛大名再探明器店时扑了个空。
“老人家,你是什么时候给娄礼德验的尸?”
“好像是亥末子初,我儿将娄礼德的尸体背回来让我复验。他怎么可能是死于毒药,分明就是吃了太多的夹着羊肉的胡饼,随后剧烈运动,死于心绞之症。”
“当时我儿还对我说他不后悔做仵作了,没有辜负我传给他的技艺,如今想来……”
曹惠后面的话却被堵在了喉咙口,迟迟说不出来。
捕手来报半个时辰已到,曹惠收起悲伤起身去验尸,仵作关乎人间正义,绝不能松懈。
李纾言只觉得今天流的眼泪比往常都多,往日她只知道有仵作这个行业,却不知道一个仵作要遭受这么多诋毁和白眼,等此案落下帷幕,她也想替仵作尽一番绵薄之力。
目光望向院子里,曹惠正带着春条验尸,春条虽然嘴上说着怕、嫌弃,但手里的动作却麻溜利索,不拖泥带水。
等等,她们手上拿的是?饼?用饼验尸,这难道就是探案话本里写的,起身脱口而出:“白梅饼验尸!”
“白梅饼验尸!”
苏无名也没想到还有人知道这一方法,惊喜交加地望过去想看是谁:“安……”
说着就要叫出往日叫李纾言的称呼,卢凌风及时打断:“平安也知道这个法子?”
声音虽四平八稳,但放在背后的手紧紧攥着,如果细听还能听出几分颤抖。
苏无名反应过来,迅速改口:“对对对,平安也知道?”
李纾言刚才哭的太狠,现在眼眶通红,跟兔子似的,见众人目光都聚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扯了扯顾峋的衣袖,
顾峋偏身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刚才身边人起身时,他就像个连体婴儿一样也站了起来。
李纾言垂头,不好意思说是在话本子看的,改了个委婉的说辞:“在书上见过,说是可以显示尸体不可察觉的内伤。”
苏无名边摸胡子,边点头:“平安果然博学。”
听见他夸赞,卢凌风和顾峋同时点头同意,殿下一直都博学多才,算他有眼光。
目光交汇在一起,两人默契上线,嫌弃地快速移开,不想再看对方一眼。
李纾言聚精会神之际,突然瞥见门外跑开的女孩,脸上伤心欲绝,可能与本案有关也怕她出事,李纾言就想悄咪咪带着顾峋出去看看。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喜君一把拉住她,眼神询问她想去干嘛,李纾言靠近小声耳语,喜君兴奋眨眼,就想跟在她身后出去。
错身之际,李纾言见樱桃孤零零站在那,顺手一拉就将人也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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