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大哥哥的语气,明明就比我大两岁,不知道在安慰些什么。
我捂着嘴的手往下滑了一下。他翻了翻口袋,伸手递给我一叠餐巾纸。
“别看。”我努力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句完整的话,感觉自己的大脑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彻底挂机了。
他好像是叹了一口气:“小怀。”
天旋地转。吐完的时候我坐都坐不直了。眼前全是炸开的细小烟花,分不清是对岸的灯光还是我自己的眼泪。
程晓喂我喝了两口水,我没忍住又吐了。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我盖着,把我的头抬起来压在他的肩膀上,又怀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喂了我两口水。这次没再吐。
他顺了顺我的头发,还是声音很低地问我:“还难受吗。”
陈述句语气,好像也没等着我给什么答案。
我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夺眶而出,鼻音很重地说了句嗯。
他又叹了口气,擦掉了我的眼泪。
夏夜的风很凉,轻柔地挑着我前额的碎发。江水向东海的方向流去,尽头是我看不见的远方。
坐了一会稍微清醒点,但是更困了。我突然意识到这种姿势的亲昵——别说我靠在他肩膀上,我身上的外套都是他的。
于是借着酒精糊里糊涂的嘟哝了一句:“你是不是gay啊是不是喜欢我啊干的事都好变态。”
我是开玩笑。没想到他居然沉默了。
酒醒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在第二天我爸宿醉还没醒的时候把他摇醒,咬牙切齿的问程晓到底是谁。
居然只是昨晚与会的众多企业家里最年轻的一个……
那大概跟我也没有什么交集吧。
他昨天肯定是喝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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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滚回去上大学,上完大学我爸几乎是敲锣打鼓地又请了一次饭,庆祝他的公司顺利运行一年,也顺便庆祝他的儿子终于顺利大学毕业。
这次没喝醉,只是喝的有点晕。因为程晓拦着我爸没让他带我又敬一圈的酒。
父亲喝的很醉,躺在旁边的沙发里。
我撑着墙,看着程晓游刃有余地运筹帷幄了一番,然后向我走来,手里拿了杯蜂蜜水。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叹了口气,他好像是笑了,也跟着叹了口气,随手把手上的杯子搁在一旁,一手拍上我扶墙的手臂,手指顺着手臂的曲线滑进我的手心,温度滚烫着与我十指相扣。
我一个踉跄,撞到他的怀里。
那年我24,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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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已经开始有了重影。我很努力的坐直,看到程晓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盯着我,可惜眼睛还是红的。
我勉强笑了一下,很努力的对准杯口倒了杯酒,然后感到眼前一黑。他起身把我的手扣住了。
我哼了一声,抬头看他,结果角度没把握好径直往后仰去。他下意识伸手要捞我没捞住。我直接直挺挺地后仰摔在地上,腿还勾着椅子,姿势大概很像烧鸡。
他吃了一惊,伸出手要来扶我:“宋怀?!”
我向他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然后我就被他整个人抱起来扣在他身上,以这种奇怪的姿势付完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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