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神色平静,却难掩眼底的一丝倔强,她盈盈下拜,道:“臣妾不知,还望娘娘明示。”
委任芸冷哼一声,道:“宫中并无你侍寝的记录,如今你却身怀六甲,莫非是与人暗通款曲,做出这等有辱皇家颜面之事?”
贤贵妃心中一惊,却依旧镇定自若,道:“娘娘明鉴,臣妾并未做出任何有愧于皇家之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殷墨初大步流星地踏入殿中。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不悦与威严。
“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这凤央宫兴师问罪?”帝君的声音自殿外由远及近传来,声线低沉而醇厚,仿佛裹挟着凛冽的寒风,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严与霸气。那声音犹如洪钟,在宫殿的回廊间回荡,震得空气都为之震颤。
委任芸见殷墨初到来,微微一怔,旋即起身行礼,道:“君上,臣妾只是在彻查贤贵妃有孕之事,她并无侍寝记录,这孩子来得蹊跷。”
殷墨初缓步踱至贤贵妃身畔,目光轻柔地掠过她的面容,那一瞬的温柔似能化作涓涓细流。紧接着,他转身面向委任芸,眸光转为深沉,嗓音低沉而威严:“此子既为朕之骨肉,又何来蹊跷?”
委任芸面露诧异之色,道:“君上,宫中并无贤贵妃侍寝的记载……”
帝君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朕与贤贵妃之间的事,何须事事记录在案?朕说这孩子是朕的,便是朕的。这后宫之中,朕的话语便是金科玉律,此事无需再多言。”
殷墨初深知自己与司庆山之间的情谊,不仅仅是君臣,更是多年的好兄弟。他怎能看着好兄弟的孩子陷入险境?此刻,他必须站出来,为贤贵妃和孩子撑起一片天。
委任芸见帝君态度坚决,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微微颔首,道:“臣妾遵旨。”
贤贵妃感激地看了帝君一眼,眼中泪光闪烁。一场风波,在殷墨初的霸气护佑下,暂时得以平息。
两人在亭中长谈,字句间暗流涌动。临别之际,贤贵妃轻启朱唇:“既然委相有意拉拢于你,你不妨暂且应承下来,暗中探听他究竟意欲何为。此事本宫自会与君上详谈。”
贤贵妃正欲离去,司将军在她身后沉声唤道:“晓兰。”这一声呼唤,似是带着几分往昔的温柔与如今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在这宫闱之中悠悠回荡。
贤贵妃的脚步微微一顿,身子也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仿佛那一声呼唤掀起了她心中无尽的波澜,却又被她强行压抑着。
她语带深意地说:“将军您潜伏于委相身边,切莫忘却了效忠的是星月国,是君上。”
司庆山默然不语,仅是微微拱手作揖,目送贤贵妃渐行渐远。那道熟悉的身影在视野中一点点变小,最终融于宫道尽头的暮色之中。他静静伫立良久,直至确认再也看不见那一抹华服丽影,方才转身踏上归程。
回到将军府的司庆山,心中久久无法平静。晓兰那一声郑重的叮嘱,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他的心弦上。他深知,自己身处这潜流暗涌的朝堂,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而贤贵妃并没有径直回到凤云宫,她神色凝重,步伐匆匆地朝着龙阳宫而去。手中紧攥着在萧王妃身上搜到的委任芸宫中侍女的腰牌,这小小的物件此刻仿佛有千斤之重。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司庆山所说委相有意拉拢之事,她深知此事关乎重大,容不得半点耽搁。
一路上,宫闱重重,宫人们见她神色肃然,皆屏息静立。她的身影在曲折的宫道上疾行,身姿虽依旧端庄,却难掩内心的焦急,只想尽快将这一切告知帝君殷墨初,共同应对这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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