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凡的话单独来看都没什么,但是组合在一起之后暗示的意味就过于明显了。
反应最大的自然是晋宣朔,他神色紧绷,语声中也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我去看看。”
不等回应就匆匆离开,只留背影。
这样的结果两人都不意外,但是表现出的态度却又微妙的不同,渡凡轻笑道:“太子殿下真是好福气。”
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想说明的无非就是晋宣朔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抛下婚约者去见另一个女人。
“他们之间不是那样的关系,习惯也并没有那么容易改变。”想了想,魏孚昔又补了一句:“我和他也不过是因为有着共同的利益罢了,就像我和你一样。”
渡凡希望一切能对他们兄妹保密的,她却借助了晋宣朔的力量,渡凡大约是不满的。
哪怕,即使她不透露,晋宣朔也总会看到那份调查报告的。
平心而论,这所谓的婚约不过是魏孚昔的一次尝试,如果在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晋宣朔的想法,那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而他与晋笙辞也绝不是那样的关系,不过是血脉造就的孽缘。
虽然他是优柔寡断了些,但至少这件事,他确实无辜。
不过换个角度来想,若是他的爱慕者遇上这样的情况,哪怕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也理解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成自然,多多少少也还是会伤心吧……
谁不希望自己是旁人心中无可取代的第一呢?
魏孚昔的淡然是因为她不在意,但渡凡呢?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说的这句话呢?
“你是在不满吗?”
渡凡也觉得有些好笑,反问一句:“郡主觉得我应该满意吗?”
“我明白了。”没头没尾的对话,魏孚昔却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句话听来很不靠谱,但由魏孚昔来说却又莫名的有说服力,从第一次见面时渡凡就知道,即使是在那些不知来历的外来者中,她也绝对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这不是贬低或夸奖,仅仅只是代表着事实的陈述句。
但这绝不等同于他满意这个回复,在她问出口之后,渡凡就不受控的被那些情绪充斥,她却想用一句话轻易带过。
无论她是真的理解这背后代表的意义,还是善解人意的不愿揭开别人的伤疤,都只让渡凡觉得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明白什么呢?”微微上扬的尾音轻快无比:“你不会懂的,就像我们同样不会在意蝼蚁的想法。”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说来动人,可在渡凡看来这不过是伪善。
生命并不是那么美好的事,厌倦了既定的忙碌光景,一心求死的蝼蚁,也是有的。
她的话在魏孚昔的心中不轻不重的刺了一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样的光景似曾相识。
以至于所有的话都哽在喉间无法反驳,可她在那一瞬间确实是明白了,渡凡厌憎的并非是晋宣朔本身,而是他的身份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被偏袒的,世界的中心,故事的主角,确实也能称得上是他们苦难的源头,所以心怀怨怼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魏孚昔觉得,即使渡凡身处在那个身份,情况也不会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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