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觉寺建在半山腰,相比于京城气温偏低,即便已经三月末了,但仍有许多树木刚刚抽芽。不过这些并未影响到这棵古树,扇形的树叶缀满了枝头。
魏孚昔扶着树干,耳边是柔和的风声,仿若时间就此静止,心境倏而安宁下来。
“姑娘喜欢这棵树吗?”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魏孚昔的思绪。
那是一个年轻的小和尚,穿着灰扑扑的僧袍,手中拿着一串念珠,如果只看背影那他并不起眼,但脸却是与着装身形不符的好看。
在穿书类世界中,脸的好看程度约等于重要程度,而在这明觉寺,唯一一个称得上是重要的就是渡凡了。
倒是没想到是个年轻人。
魏孚昔本以为会是个白胡子老头,年纪大,说话都要显得更有说服力一些。不过她倒也不介意和他聊上几句:“算不上喜欢,只是对有着悠长历史的生命感到敬畏罢了。”
“确实。”渡凡学着魏孚昔的样子抬起头,被繁茂枝叶间洒落的点点阳光刺地眯起了眼。
这样的角度看去,整个世界都被渡上了一层光晕,虚幻的不真实。
渡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小沙弥逮住了:“渡凡师傅你怎么在这里,我都找您好久了,而且今晨的早课您又没来是吧……”
“这位女施主……”小沙弥后知后觉的注意到魏孚昔的存在,对着她行了个礼,大约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红了脸:“我先带师傅去见客,女施主若想在寺内逛逛烦请稍后,我寻位师兄给您带路。”
魏孚昔对着他温和的笑笑:“多谢师傅好意,不过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我家小姐该寻我了。”
“这样啊。”小沙弥讷讷的回复:“那女施主还请自便。”
说完,小沙弥便拉着渡凡走了,边走边喋喋不休的抱怨。渡凡捻着手中的珠串,面上是无奈宠溺的笑意,但总归和魏孚昔没什么关系。
魏孚昔再次看了眼这棵银杏,恰巧风将叶片吹落,她伸手接住,无声的笑笑,朝着和渡凡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没注意到渡凡,自然也就没能发现,渡凡回头看她的时候,目光平静深沉,不知是在想什么。
即便是出家人,也少有将植物看做生命的,即便那是棵百年古树也一样,渡凡又看了眼那株银杏,忽而弯眸。
这棵银杏枝叶繁茂,稳稳的扎根在大地上,散发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异样生命力。
是吗?原来你同我一样啊……
他俯身拾起吹落到他脚边的叶片,细细端详着上面的纹路,就连听惯的抱怨说教都显得不那么聒噪了。
只是想到他要去见的人,心中不免又多了丝烦躁,相府的人暂且不论,毕竟他对那个大小姐很感兴趣,但封景云他就全无兴致了。
不过是被命运操纵的蝼蚁,到底要失败多少次才能清醒过来呢?
与其跟他浪费时间,他情愿和刚刚那个姑娘多说两句。
啊呀呀,说起来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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