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夕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洞庭君的这番话非但没使她放下心来,反倒更惊心了,她迟疑着道出心中猜想,“不是给我用,那是给……殿下?”
“不错,”簌离有意放柔了声音,极为蛊惑的话语自她口中缓缓流出,“你那般喜欢鲤儿,就不想他心中除你之外再无旁人吗?”
临夕仿佛看见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从洞庭君的嘴巴慢慢爬出来,一点一点攀上自己的身躯,直至收紧脖颈,窒息的感觉渐渐逼上大脑,她揪紧前襟,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想吗?
想的……
可她不愿……
因为……殿下不愿……
终于,在深长的一下吸气后,她猛地挥开手,就好像一把扯开了脖子上缠绕的毒蛇,面上再无纠结痛苦的神色,随即大声喊了出来,“我不会这么做的!谁都不能抹去殿下珍贵的回忆,你也不行!”
簌离双眼微微眯起,眸光轻闪,显然这个回答不在她的意料之内,稍作思索后,她又换了一套说辞,面上也随之浮起沉郁的痛色。
“那日洞庭湖底,你也瞧见了,鲤儿心怀大志,有朝一日是要坐上天帝宝座的,未来的天界至尊怎能有乱伦这样的污点,一旦这段不伦之情曝光,他将成为六界最大的笑柄!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喜欢鲤儿,就忍心见他被世人嗤笑吗?”
临夕垂下头,瞳孔颤动着左移右晃,正如她此刻的心一般,慌乱无错。
“那个荼姚之女已经死了万年,还记着她做什么?鲤儿有最光明的前程,不该被一段死去的感情绊住手脚。”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容我想想……再想想……”
簌离捏住临夕的下巴,强硬地抬起,不给她逃避的空间,“你我都清楚,鲤儿的性子有多倔,想让他主动放弃那个女人是不可能的,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
临夕被强迫着直视洞庭君,心上的坚墙瞬间土崩瓦解,在这一瞬间她几乎已经被洞庭君说服了。
“我也不是让鲤儿现下就忘了她,‘泪痕’是为了最后不可控的情况做准备,你应该能明白,什么时候必须让鲤儿服下它,是吗?”
临夕紧紧咬着下唇,犹豫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
簌离见状总算放下心来,这才松开临夕的下巴,然而面上松快的神情还未来得及展开,就见她瞬间惊觉起来,扭头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草草一言便化作一道红光遁去,“鲤儿回来了,你我方才所言务必保密。”
几乎就在红光消失的同一时间,润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他疾步上前,急急握住临夕的肩膀,一脸担忧地上下打量,“锦觅仙子同我说了,那蒙面人可是娘亲?她可有为难你?”
临夕摇摇头,闷不吭声。
润玉的视线在临夕身上饶了一周,最终极其敏锐地停到了她的左眼,“你的眼睛似乎……”
一言未竟,只见临夕慌慌张张低下头,连声打断,“我的眼睛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临夕的演技太过拙劣,润玉简直一下子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不由在心中暗诽:泪痕,娘亲,你竟连它都用上了,还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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