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公主所言恕润玉无法苟同,”与鎏英的气急败坏相比,润玉显然淡定许多,他仿佛天生就有这样的能力,旁人已然急得火烧眉毛了,他却依旧能做到静守本心,岿然不动。
“润玉有三问,望卞城公主不吝赐教。”
鎏英不知润玉要耍什么花样,只警惕地盯着他,并未出声。
润玉丝毫不在意鎏英的态度,自顾接道:“一问,若无临夕相助,卞城公主与暮辞是否能再续前缘?”
鎏英循言看向临夕,沉默良久才应道:“于此事上我确实欠了她。”
“卞城公主言错,并非你欠了临夕,而是你与暮辞欠了她。”
鎏英咬了咬牙,虽无法反驳这句话,却也不甘被润玉的节奏带着走,“一码归一码,临夕帮我们是真,但她害暮辞也不假。”
润玉却并不理会这一言,只淡然继续,“二问,暮辞为何宁可叛主也要助临夕逃婚?”
鎏英想都没想,脱口就道:“自然是临夕挟恩图报,胁迫暮辞!”
“既如此,润玉可否这样理解,在暮辞心中,临夕予他的恩惠比忠诚重要,同样也比命重要,”润玉淡淡地瞥了一眼鎏英,不经意间轻声喟叹,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究竟是怎样的恩惠让他甘愿做出如此牺牲?”
鎏英哑然,神色开始复杂起来。
润玉自不会给鎏英回避的机会,趁势步步紧逼,“三问,暮辞抛却忠诚不惜性命究竟是为了谁?”
鎏英垂下眼眸,气息明显急促了起来。
“那个人不是临夕,而是你,卞城公主!”
一言惊魂,鎏英瞳孔剧震,失神之下惶惶然退了一大步。
润玉见状,适时住了口,好整以暇地瞧着鎏英面上渐渐现出自厌的神情,这才慢悠悠接道:“情深不寿,暮辞落得这般下场皆是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卞城公主即便要寻人报仇,也该找逼婚不成的魔界护法,而非临夕。
还是说名声在外的魔界女将竟是欺软怕硬之辈,自知敌不过冥烨,这才迁怒到临夕这个软柿子身上。”
临夕眼见着鎏英的情绪越来越颓丧,生怕她想不开,连忙扯了扯润玉的衣袖,不让他再说下去,旋即从润玉身后步出,拉住鎏英的双手,触手已然一片冰凉。
“鎏英别难过,你既说暮辞现如今生死未卜,那便还有生的希望,我帮你,一定帮你,我们都不要放弃好吗?”
鎏英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临夕,暗淡的双眸微不可察地闪着零星光点,“你有办法找到他?”
“我……我……”临夕硬着头皮与鎏英对视,实在不忍见她刚生出的希望破灭,于是咬了咬嘴唇,终是不管不顾应道:“我是没办法,但冥烨一定知道暮辞在哪,我去求他,一定把暮辞还给你!”
“夕儿!”
润玉轻喝一声,语调瞬间重了许多,“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不会允许你去见冥烨的!”
“殿下,我不能躲冥烨一辈子!”临夕扭头直视润玉,神色毫无动摇,“我在魔界待了万年,身边就只有暮辞和鎏英两个朋友,无论殿下说什么,我绝不会放任他们不管。”
润玉微微愣住,一时无言,显然没想到在一贯他面前乖巧听话的临夕也有这般执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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