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中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而过,快到叫人难以发现。
时呦呦矮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环视一圈,室内一片黑寂。
啪—橘色的火光在室内升起,给沉寂的夜带了一丝光明,时呦呦用手笼着火苗,借着微弱的火光找到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像是睡着了。
“醒醒,你醒醒。”时呦呦推了那人胳膊一下,唤他。见他没反应,时呦呦使劲晃那人胳膊,生怕他不醒,故意加重了力道,发现他竟毫无反应。
难道中血蛊之人比常人嗜睡,晚上都叫不醒的吗,时呦呦不禁惑从中来。
又折腾了一番,任凭时呦呦怎么推怎么晃,中蛊的那位大哥都毫无反应。时呦呦有点烦躁,一屁股坐地上,胡乱打量着四周,忽然,视线定格在一个放在床前小桌上的碗上,正是白天她给他喂水用的碗。
时呦呦脑子忽而灵光一闪,一个计划在脑中悄然成型。
时呦呦摸到那个放碗的桌子,向下抓住桌角,用力一拉,桌上的碗晃下桌,摔成一地碎渣,发出不小的动静。
顾不得这么多,时呦呦借着火折子的光,捡了一片裂口比较尖锐的碎片,心里默念一遍‘大哥勿怪,到时候让你扎回来’将碎片的尖端扎进那人的手臂,登时见红。
那人痛的皱眉,眼皮颤动,终于有了反应,只是还没醒。
时呦呦又在心里默念三遍‘大哥勿怪,到时候然你扎回来’连扎那人三下,在他手臂上留下了四个不深不浅的口子。
“…谁?”一道嘶哑微弱的声音响起。
“前辈,是我。”时呦呦移近火折子,橘黄色的光照亮时呦呦的面庞。
“哦,是你啊。”
“前辈,白日里您叫我小心,小心什么啊”时呦呦急切的问,怕前辈不回,又补了一句:“晚辈愚钝,没能想明白,求前辈不吝赐教。”
那人看了时呦呦一会儿,才道:“告诉你…咳…也无妨。”
时呦呦躬身,露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期待的看着他,只见他嘴唇张和,说出了一个时呦呦怎么也没想到的名字。
南、迟、砚。
“前辈是不是在逗我,怎么会是南迟砚,他是和我一起的呀。”时呦呦连连后退几步,一时难以接受。
南迟砚虽然喜欢给她喂蛊,但也没有不管她,不能算是坏人吧,至少对她不坏,时呦呦近乎自欺欺人的想。
那人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重新合上眼。
时呦呦举着火折子跌跌撞撞的走出院子,微弱的火光早就不知何时被风吹灭。她独自摸着黑在偌大的朱府里游荡着,神思有些迷离。
系统叫她攻略南迟砚,她便主动去找他,甚至成为他的试蛊人,可攻略进度半点没有,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关注他,信任他……
原来她早就受他影响了。
时呦呦忽然有点想家了,她想念她爸爸妈妈温暖的怀抱。她坐在廊上吹了会儿冷风,才慢吞吞的起身回到厢房。
第二天时呦呦就染上了风寒,正好她也不想理会那些有的没的,干脆闭门不出。
时呦呦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的意识附在一个椅子上,看见南迟砚在给她昨晚拜访的那个人解蛊,那人倚靠在床边看着南迟砚给自己放血,他苍白的唇有了一丝血色,浮肿充血的眼也消肿褪红,看上去精神许多。南迟砚收针,转身准备离开,那人却叫住了他,缓缓的举起手,举起的手上环着一根黄色丝绦,好像是她前几天掉的那个。南迟砚顿了一下,两步走过去夺过丝绦,缠在手上,看着他轻笑道:“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要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吗?”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下一秒,床上那人面露痛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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