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虚化,意识被一点点剥离,胸腔里的空气骤然变得稀薄,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时呦呦一口上不来,活生生把自己憋醒。
刚才的梦太过真实,叫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是现实中发生的,回过神来,时呦呦才惊觉轻衫半湿。
如果这梦是真的话,前脚那人才告诫自己要小心南迟砚,后脚他就偷她丝绦挑衅南迟砚,这未免不合常理,那人不该避着南迟砚才对吗?时呦呦的脑子一时间有些混乱。
**
长满青苔的院里。
床上的人紧紧的缩成一团,额上冷汗直冒,是他低估南迟砚了。本来他还以为会看到南迟砚难堪的,现下没看到也并没有叫人感到意外。是了,像南迟砚那样的人岂会轻易难堪。
血蛊一经植入,便会顺着经脉一点点深入被植入者的脏腑,侵入骨髓,最后沦为血蛊的人体容器。血蛊一日入脏,三日入腑,五日入骨,七日化器。一旦中蛊,便只剩七天可活。
南迟砚开始解蛊时,他已中蛊三日,五感渐失,根本就无药可医。可没想到经过他的治疗,他中蛊的症状竟奇迹般的得到改善,丧失的五感也逐渐找回。第一次,他觉得有人像神仙可以普渡身处水深火热中的他,但也是第一次他被迫要去伤害救他的神仙。
他本是煜王的心腹之一,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煜王叛变的一个心腹所陷害,遭煜王怀疑,被种下血蛊,也是煜王对待叛徒的主要手段,关在煜王私宅的一个小破院里等死。原以为是煜王明察秋毫,抓出了叛徒,找来一个貌若天仙的苗疆少年替自己解蛊。直到那天昏睡时无意间听到朱管家的咒骂。
“呸,什么东西,要不是主子为了避免世上有血蛊的解蛊之法,你早该死了。”
于是,南迟砚为自己解蛊的第四天,煜王就坐不住了。朱管家亲自前来找他这个曾经的‘叛徒’,屏退下人,与他单独交谈。
“叶凡啊,你也是主子曾经信任的下属,现在主子有事要你去办,你应该感恩戴德,若是办的好的话,老夫还可以替你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
“岂敢劳烦朱管家,不必了,朱武完全可以胜任这项任务。”叶凡故意提起那个陷害他的叛徒。
“这可由不得你,叶凡你莫不是忘了,你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孪生妹妹,主子体恤下属暗中派人为你寻妹,前些日子刚找到,本想在你完成任务后,就送来让你兄妹二人见面,谁知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背叛主子。主子给你下血蛊已经给你留了不少情面。”朱管家说完一大段话,顿了一下又道:“我刚刚才去探望了你妹妹,她现在可是想你的很呐。”
朱管家每多说一句,叶凡的脸色便加深一分,最后近乎铁青:“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沉默良久,叶凡沉声道: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离间南迟砚和时呦呦。”
苗疆少年正逢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