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自己扰得心烦,沈益胡乱伸手朝着雨幕虚虚抓了一把,雨顺着指缝间滑落,皆是一场空。
沈益叹了口气,埋怨般道,“雨怎还不停啊。”
一只手探过来摸了摸沈益额头,江珩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烫了,好得挺快”
沈益却觉得自己没好透,反而病得不轻,他伸手抓了江珩的手放在脸侧蹭了蹭,哑声道,“我好像病了”
江珩就闷着声笑,抽手摸了摸沈益发顶,“怎就病了啊?寻郎中看过了没”
沈益摇头,“我好像越来越 依赖你了,你看是不是病了?”
沈益说着还想去抓江珩的手,江珩却不让了,俯下身直直盯着沈益,此时那双眼里只装着沈益。
人一旦有了贪念,便会有痴念。
江珩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沈益,你清醒吗?”
沈益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江珩将沈益下巴抬起,直直盯着沈益的眼,“沈益,你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啊?清醒的话我就吻你了”
说着就像沈益压去,沈益推了推江珩,向后躲。
江珩捏着沈益的脖颈,那脆弱被捏着,沈益便不躲了。
江珩就笑,笑得嗓音沉沉,打趣道“这不清醒得很?”
“沈益啊,晚了!”江珩压低身子,吻了沈益。
江珩的吻带着雨水的味道,沈益的反应是躲,可沈益一躲,江珩便又捏着人的后颈把人推向自己。
嘴唇相贴,江珩在沈益唇上舔了舔,似在安抚,而后慢慢碾磨,又似在气沈益躲自己。
梅雨将两人隐在雨幕中,江珩结结实实将人亲了,江珩却觉得不够,他想占有这个人,江珩伸出舌头,试图撬开沈益牙关。
沈益察觉到江珩的意图,脑袋里嗡嗡的,一片空白,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他们不应该是这样……
羁绊一旦产生,弱点便会暴露。
沈益痛苦极了,这痛苦半是来自玉京,半是来自内心。
沈益用力将人推开,靠在栏上,仰头喘息,任风雨触碰脸颊。
江珩望着沈益,伸手擦了擦嘴角,笑得邪气。
沈益觉得真是糊涂了,正了正身体,伸手随意摸了把脸上的水珠,此刻眼底一片清明,"江珩啊,得寸进尺了啊!”
外面雨势大了些,沾湿了沈益肩膀,江珩牵起沈益的手,将人带回屋里,用热水替沈益擦了擦脸,然后又将沈益浸湿了的宽袍换下,拿来件干的给他披上,这一切做得得心应手,沈益也心安理得的接受!
待做完这一切,江珩才悠悠的答,“我们来日方长,得寸进尺的地儿多了,还请沈得意多担待点!”
沈益冷哼一声,抬脚踩上江珩的脚,恶言恶语道,“风流话倒是说得好听!”接着一把推开江珩去了里间。
沈益刚刚的动作在江珩看来不过就像只被欺负的狠了的猫咪炸了毛,朝他伸出爪子吓唬他。
不知不觉,深秋已过,玉京似乎比茕州更冷些。
屋里点着暖炉熏着香,江珩不懂这是什么香,只知晚上比平时睡得更安稳。
房门被轻轻叩响。
江珩放轻声音问:“何事?”
门外人刚想推门,又听屋里人道,“动作轻些,门开小些”
门外人按照吩咐移到里屋,将信捧在手里静静等候者。
一只手掀开床幔,将信接过。
信已送达,退至门外时,门外人听见床幔里对话的声音。
“江珩,你好吵!”
正准备关门时,他听见自家公子似乎是笑了一声,然后宠溺地说,“不吵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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