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益做出了反应,抓着门框的手朝着江珩脸上去 ,冷声道 ,“江珩,你醉了!”
房门被关上一切又回到最初。
门里人身体僵直。
门外人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发呆。
你还要关多久啊,沈益。
回神时江珩发现自己眼眶竟然湿了。
“沈益,人性本善没错,可如若有人先天是善,后天成恶,那恶想杀了你,杀了他只是你自保的方式。你很勇敢,如若你有错,那他也有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你明白吗?”江珩又自言自语说了句,“你就当我也疯了吧!”
沈益整个身体瘫坐在地上,脸上早已一片湿润,沈益记起了十三岁时,他冷漠结束了让自己痛苦的一切,可却并未感到解脱。
沈益本来不恨沈扶文的,可沈益经历的事没有一件不是来自沈扶文,沈扶文是他的父亲没错,可他就应该替父亲买罪吗? 他们到底是恨沈扶文还是恨姓沈的人?
沈益觉得这一切像个天大的笑话,五岁那年,沈益曾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可最后沈益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那夜之后江珩退了,他想不能把人逼太急,他是行军之人,自然懂得万事不可操之太急。
他在等,等沈益愿意将自己剥开,等沈益愿意接受自己那一天。
江珩这月余倒霉的很,本与人约了去吃酒,行至半路发现钱袋子丢了,于是爽了约,几日后江珩骑马行至野外时,马鞍断掉江珩猝不及防挂了彩,脸上有些擦伤却伤了骨在家养了半月,再后来江珩只要一出门便会倒霉好容易约上了,有朋友打趣江珩说,“江珩不会是惹了什么野花野草,人家来拿江珩泄愤呢!”
江珩只是捏着酒杯笑,大家便说将很混球得很。
玉京现在热得很,这次大家伙聚在一起玩得更开,有的人酒劲上头便开始与那温香软玉厮磨到一起,江珩坐在位首,酒喝了不少眼底倒是清醒得很,望着眼前香艳景象,也只自顾饮酒,心里装着人自然不会碰别人。
“哟,那不人生得意吗?”
众人寻着那人目光望去,车水马龙的街上沈益游走其间。
“你说这弱冠便如此得意,那立冠之后岂不更甚?”
“还别说这小子倒是长了副人人都爱得好皮相啊!”
有人骂那人,“想得倒挺混,人家怎么着也看不上你啊!什么人配什么样的门地你们说这得多高的门地才配得上这玉京沈得意呐?”
一阵沉默后有人叹了口气,“可惜了再怎么得意也是罪臣之子,成不了气候!”
沈益今日依旧只随意束了发,着了身青衣,江珩眯眼忘了半晌,才答,“将军府啊,江家配得上!”
又是一阵沉默,直到江珩吆喝着喝酒,这事才算揭过。
莳州的事逐渐平息,沈益近日清静了些。
可却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不禁会想江珩现下下在做什么?
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时,沈益持笔的手紧了紧,然后又松开想。
他做甚公子!
“李家公子想见您!”
沈益搁了笔,实在没甚心情写文章,抬手倒了杯热茶,方才道,“请他进来!”
“这么不待见我啊?叫我等得好声辛苦!”门外已经传来李池鱼的声音。
沈益笑笑将茶递给李池鱼,“你若想来还能拦你不成?
李池鱼抿了口茶,想了想那倒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江珩来找我了?”
沈益整个人陷进软椅里,浑身透着懒意,手指轻点着桌,闻言不动了。
李池鱼笑笑,“别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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