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益倒是没紧张,淡淡说了句意料之中。
李池鱼抬指将茶杯往前推了点,“还没见过何人如此关心你呢?是吧?沈益”
“故人念旧罢了”
“是吗?可你这个人还替你谢了,我这十年年来对你的照顾之恩呢?”李池鱼见对面的沈益不语,接着道,“沈益,你自己信吗?”不可置信,最近的伪装总被识破沈益少见的动了气。
李池鱼知沈益动了气站起身道,“沈益,伪装不如去直面,或许你的过往很糟,但别寒了待你真心的人!”
沈益也跟着站起身,椅子向后滑拉,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益将李池鱼面前的茶杯注满茶,冷声道,“沈益就是沈益,无须伪装!”
茶满送客,李池鱼怎会不懂,他其实希望沈益可以不用这么痛苦,但他还是想说,“沈益,十年前我曾说让你别痛苦,如今我只想说你是沈意啊!”
开门。
在关门,屋里又静了下来,沈益无力的瘫坐在软椅上揉了揉眉心。
整最近怎这般闹心啊,一个说你没错,一个说你是沈益!
无力感袭来沈益感觉全身都疼,仿佛深入骨髓般的疼。
沈益做了个冗杂的梦。
他梦见七岁时捡回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狗,他将小狗小心翼翼捧给沈从文看,沈从文冷冷问,“喜欢?”
他满心欢喜的点头,可当晚小狗不见了,只有满满一碗香喷喷的狗肉骨头汤。
沈从文依旧问“喜欢吗?”
他满眼泪水,摇头说不喜欢了!
沈从文点头,“别学你父亲轻易露了把柄,给别人捏!”
画面一转,八岁时他在院里放纸鸢,沈从文一把将他手里的纸鸢夺走,斥责他,“正当好学的年纪,你竟敢荒废学业,你父亲在你这般时早已学会四书,你在做甚?”
从那以后,沈益没了孩童的天真。
沈扶文似乎成了把让他痛苦的枷,沈从文成了把锁,玉京则是巨大的繁笼,沈益成了笼子里的困兽,被慢慢驯服。
沈益开始变得麻木,他开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沈益还是第二个沈扶文……
梦里不断交织声音,沈从文的声音一刻也不停息。
“知错了吗?”
“这将成为你的污点”
污点吗?可是成为沈扶文的儿子不也是污点?
“想要洗去污点,势必名扬!”
洗去污点?可是早就脏了!
“你父亲文章写得好,你是他儿子,文章也得是你的强项”
……
终于,梦变得破碎。
“你父亲为人谦逊,待人温润。”
……
“沈益,你怎这般差劲,你父亲的好处,你一个也没有!”
……
“沈益,你太让我失望了!”
……
失望吗?
好累,为什么还不结束?沈益无情的催促着痛苦的前行着。
最后仿佛悬在了万丈高崖之上!
失望吗?
累吗?
活着痛苦吗?
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说“跳下去吧,那就跳下去,跳下去,一切都解脱了!”
他毫不犹豫迈开腿,转身坠下了悬崖,梦中他看见自己被摔的血肉模糊,最后变成一滩肉泥!
一切都结束了……
很久之后一个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谁?”
“我是谁?”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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