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三人并未搭理,仍自顾自地谈论着自身之事,一时说得叽叽喳喳,乐而忘忧,全然未留意郑宇彬立于井边。
直至李成聂无意间瞥见,忙朝二人道:“这……他这是要作甚?”
此语打断了二人的谈笑,皆齐齐朝他望去,旭邦惊叫道:“啊?大兄弟,莫要想不开啊!”
“拜托诸位定要去我家宅瞧瞧,待我身故之后,你们定要告知于我……我家宅究竟出了何事……”
言罢,未及三人反应过来,郑宇彬毫不犹豫地坠入井中,惊得三人当场呆若木鸡。
那日书院学子落井之事,亦在南怀县内传扬开来,此事福南亦略有耳闻,只是当日福南正处置着黄除生的案子,暂且搁置下来。
“所以他竟是自寻短见的?”福南闻得真相,一时惊诧万分。
李成聂点了点头,又道:“未曾想他死后竟会托梦于我们,我心中甚是惧怕,故而才去偷窥姑娘家……我原以为那是他家呢……”
福南听后亦是懊悔不迭,自责自己未能及时查案处置,可眼下事已发生,他也只好依着郑宇彬生前的遗愿去查探。
再说海相廉,只见他正蜷缩于角落翻阅着卷宗,得知郑宇彬乃家中独子,却无兄弟姐妹,可屋中哭声究竟从何而来?
想到此处,他不由再度回到此宅门前,可里头有人,门亦打不开。无奈之间又听得一阵哭声,他顺着声音寻觅而去,便瞧见一小道,仅能容一人通行。
他走进小道,那哭声愈发临近,海相廉心中急切,便提起腿奔跑起来,寻寻觅觅,直至一窗边方才止住了脚步。
俯身一望,唯见一片乌黑。他无奈何,只得燃起火折子向四下里照去。不多时,却瞧见一个正蜷缩于角落嘤嘤啼哭的女孩。
那孩儿年纪似是六岁,蓬头垢面,身着一件大人衣裳,破烂不堪,肮脏龌龊,正掩嘴哭泣不止。
她忽闻烛光,惊得身子一抖,紧接着便听得一低沉之语传来,“莫怕,我自会助你!”正是海相廉之声。
却说他正筹谋着如何施救,那门忽然“嘎吱”一声敞开。烛光朝之照去,但见那妇人正凶神恶煞般,瞪着自己,那模样实是可怖至极。
海相廉自知当下救人无望,心中暗叫不好,便欲转身奔去与福南商议对策。
未曾想那疤脸男子不知于何时已悄然跟至身后,手持铁锹,二话不说朝着自己便是一通狂乱拍打。
海相廉虽见人,却躲闪不及,只觉脑袋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
且说福南正自懊恼间,举起铜镜一照,却惊见郑宇彬的冤魂竟立于身后,唬得他忙一把扯住李成聂之手,又仓皇奔逃起来。
二人奔至那闹市时,福南复又举镜,只见郑宇彬的冤魂正指着一方向,福南再向周遭照去,其所指皆是一处,瞧来倒无加害他人的心思。
福南至此方才冷静些许,望着李成聂,须臾的工夫便已明了,这郑宇彬乃是有一事未曾了却,欲找他们了结他生前遗愿。
福南遂道:“李成聂,你且往那衙门去报,就言知县要拿人归案。”
“啊?您便是县太爷?”李成聂听了福南这番话,不禁满心疑惑。
福南实是不愿再多言,只推了他一把,嗔怒道:“娘的别再问了!快快报官去!”
李成聂见福南焦躁之态,亦不敢再多言语,唯有点头退去,朝着县衙处奔去。
福南见其跑开,自己亦往那冤魂所指之处奔去。
福南见其跑开,自己亦往那冤魂所指之处奔去,不过过了何时,才见海相廉所去之一小宅,只听里头阵阵闹腾声。
……
却说福南随鬼寻屋间,那县衙内钱县令朝着卫主薄的宅府缓缓行去。刚一推门,便见卫主薄正在整理那日旭邦横死街边之案。
卫主薄见钱县令前来,忙道:“钱大人您来啦!您可还记得那日摔死的少年?”
“如何?”钱县令面露疑惑之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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