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人报案,言及当日瞧见那少年如何身死,还说他后头有一人追着,说是郑三猪,亦是郑宇彬生父。”
钱县令听了卫主薄之言,一时好奇,又问道:“那究竟是如何行凶的?”
“倒是没行凶,那孩子自己滚下桥边阶梯摔死了。”
卫主薄刚言罢,外头有一士卒忽地叫嚷:“县令大人,主薄大人,外头有人要告官!”
此言语令屋内二人皆惊,心想着县内又出了何等的大案,钱县令无奈笑道:“哎哟,咱们前知县积下的案子哟,福大人怕是一辈子也理不完了。”
言语间,满是对福南的心生疼惜,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尚在舞象之年,便熬更守夜,查了这许多案子,施行了这般多策略,所为的不过是让县内百姓安居乐业。
……
且说那海相廉被铁锹一通猛砸,一时昏死过去,手脚被缚,竟与那女孩同被扔至一间密室之中。
待海相廉悠悠醒转,察觉自身被绑,遂在地上来回磨蹭,所幸那绳索绑得不甚牢固,未几便挣脱开来。他放眼朝四周一瞧,恰听得那夫妇二人正在商议。
只听那妇人朝着自家丈夫急切道:“恁说说,宇彬怎会与好友串通一处,恁可晓得他与谁商谈了?”
那丈夫举起酒杯,猛灌一通,言道:“我倒是寻到其中一人,那孩子竟吓得撒腿就跑,最后滚落阶梯摔死了……”
“这般下去,怕是旁人都要知晓了……都知晓咱们未曾替那孩儿办理籍帐……”那妇人听得此言,急得哭将起来,却遭自家丈夫一通怒喝。
“咱们只需趁人不知之时杀了她便是!本就该如此行事的啊……”那疤脸男子言至此处,眼神闪躲不定。
海相廉趴在门边听闻此事,方才知晓那女孩的来历,原来并非被拐来的孩子,而是未曾为其办理户籍,想减免税费。可不曾想亲生爹娘折磨于她还不够,竟欲杀之而后快。
海相廉回见那女儿,见她正哭啼着,便竖起食指凑近嘴边,“嘘”了一声,道:“莫怕,叔是来救你的。”
言罢,海相廉行至窗边,径直扯了扯窗外一铜栏杆,摇晃几下无果,只得回顾四周,捡起地上一块石头。
“那个男人如何处置?”
正当那夫妇商议着如何杀了海相廉而后抛尸,不想内里竟传来一阵砸窗之声。
“噔!噔!噔!”
却见海相廉奋力砸向窗外的栏杆,引得夫妇二人留意,好在门处已有物件阻着,那恶夫毒妇一时半会儿难以推开。小女孩也因此大哭起来。
海相廉奋力将外头的栏杆砸出豁口,忙拍着孩儿后背哄道:“莫怕,莫怕,是宇彬哥哥叫我来救你的,是宇彬哥哥叫我来救你的……”
正哄着,那门也被人推开一小缝,海相廉只得奔回阻门,口中仍叫嚷着:“你可知宇彬哥哥吧?宇彬哥哥啊。”
那小女孩听此话,才渐渐止住哭,忙点了点头。眼瞧着那叔叔为自己阻挡危险,也不由想起自家亲哥哥郑宇彬亦是这般护着自己的。
她忆起郑宇彬宁愿往官府办理户籍,遭自家亲父拳打脚踢,也决不愿让自己受到半分伤害。
且说海相廉拼死抵住那门,口中苦苦劝着小儿逃脱,竟还一手掀开了近旁的柜子。那女儿强抑恐惧之心,立于倒下的柜子之上,欲爬上那窗户。
“甚好!便是这样!”海相廉一面给那女孩鼓劲儿,一面竭力阻挡着门扉,不让门外的夫妇闯入,免遭二人一通折磨。
那外头恶夫一面用力推门,一面骂道:“你这混人!究竟作甚!”
又朝毒妇喝道:“呆愣着作甚!还不快出去!”
那妇人自是知晓自家丈夫的心思,慌里慌张地奔出屋外,不想正撞着福南翻了墙来。
眼见福南翻墙,她欲阻拦,可对面身强体壮,自己哪里阻拦得住,便欲朝外呼喊时,却被福南揪住了头发。
只见海相廉快要支撑不住,福南将那妇人朝着院墙狠撞一通,直至那妇人快没了力才松手,忙跑至窗边拉住了女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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