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南暗自思量,神情紧张地朝院门望去,但见那门大开,氛围诡谲非常,令人心中惶悚不安。原本欲冲上去闭合,却又似想起何事,转头朝一旁的镜子瞧去。
却说同时,那海相廉只轻轻推开院门,发现那门竟未上闩,一打开,便闻得阵阵哭声,正是严芳所述之哭声。
不想,刚开宅门,却被住此宅的夫妇撞见,正是严芳与秀兰的租主。
转眼瞧去,便见那男子脸上有与少年脸上相同的伤痕,海相廉方知那鬼是何用意。
“你来干甚?你这是私闯民宅!赶紧滚出去!”那女子朝人吼道。
海相廉见此,只得尬笑道:“请问你们是郑宇彬他爹娘吗?”
“你竟不知郑宇彬早死了?”那女子听闻自家儿子名讳,却不见悲色,警惕非常,只哄哄推人离开。
正推搡间,女子眼见那海相廉身后房门渐开,便慌慌张张拉住海相廉,将他赶出门外。
那海相廉被推出门外,转头望去,只见夫妇二人神色慌张,似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见宅门紧锁,海相廉也不好再问下去,正悻悻离开,却听见阵阵哭声,且越来越大。
……
再说到福南,他朝着那镜台望去,竟瞧见郑宇彬的冤魂已然进了宅门,当下正立于门旁。福南见此,满心皆是惊怖,眼底亦不自觉生出惧意来。
再望那门处,却不见其身影。福南正惊讶间,瞟了那镜一眼,只见其抬了腿,缓缓步向自己。
他惊得合不拢嘴,手胡乱扯住了李成聂的衣衫,转头时又瞥见一镜,映在李成聂脸庞之上的,正是海相廉那日所见的伤痕。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二话不说,便拉着人往屋外奔去。一路上,李成聂懵懵懂懂,只紧紧跟着福南跑。
跑到一拐角处,李成聂方才问道:“大人,这究竟是怎的了?”
只见福南左顾右盼,朝自己轻声道:“你可有镜吗?”
那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不可闻,李成聂再次询问,却遭福南抓着衣领,暴躁吼道:“这附近可有铜镜摊吗!”
听福南如此躁怒,吓得李成聂只颤颤朝前指去,道:“向前走,到一小桥上,便有了……”
话尚未说完,福南便抓着他衣袖朝小桥跑去,李成聂也只好随着他奔去。
二人直跑到一小桥上,方才停下脚步,一时皆气喘吁吁。只见福南甩出盘缠,也不顾甩了多少,只道:“给我个最好的!”
那摊上的老板接到钱,方将铜镜递给福南。福南接过,抓着李成聂到桥边,胡乱朝四周照去,直至未见鬼影,方才放松下来。
福南实是不敢相信自己真见了鬼,只暗自思量着起海相廉曾对自己说的话:“大人您务必倾听鬼的诉说,聆听他们的名讳与滞留于此的缘由。”
想到此处,福南抓着李成聂问道:“他缘何会死?”
李成聂只顾着喘气,未听清福南所言,问道:“什么?”
“名叫宇彬的那孩子因何而死?你们可是将他杀了?”福南调整了思绪,重新问道。
闻福南言语,李成聂连连摇头,叫道:“没有!这并非我们所杀!我们乃是无辜的!咱们可从来未曾打过他,乃是别人打的!”
李成聂这才缓缓道出郑宇彬的死因来,原来在郑宇彬临死当日,曾向他们三人求助过。
且说是日,三人忽地被郑宇彬邀至书院一水井之畔,那身着蓝袍的少年旭邦正嘟囔埋怨着。
“哎哟哟,他们缘何老是跟着咱们?莫不是那日他遭人殴打时,咱们救了他一回,他便认定咱们是好友了?”
其余二人亦跟着议论起来。
“确是如此,他一直跟在咱们身后哩。”
“故而才有传言道咱们一直欺凌于他……”
三人正言笑晏晏间,却不见郑宇彬立于水井之侧,只见那郑宇彬缓缓转过头来,朝着三人哭言道:“烦请帮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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