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月末。
婚礼如约举行。
按照辰荣的习俗,婚嫁当穿红色,因此这天,瑶姬凤冠霞帔,嫁衣如火,金丝勾勒的百鸟朝凤图,喜庆而不失庄严。
玱玹和她一样华袍红装。
他持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踏上紫金顶,祭拜天地,宣昭书授印,又同她一起行跪拜大礼,面朝南列,共受王公大臣庆贺。
他今日似乎格外高兴,出尘如玉的俊颜光彩焕发,嘴角嗪着柔和的笑。
趁大臣们跪拜恭贺,他身体悄悄往瑶姬那边倾斜,“得遇吾妻,三生有幸,惟愿同偕手,余生共白头。”
他故意压低了嗓音,温热的吐息泼洒耳尖,粘腻酥麻,像被舔舐了一口。
瑶姬不禁掀起眼皮,隔着由大小统一的南珠串成的面帘睨他,结果不偏不倚地闯进那双笑意涟漪的含情眼中。
他之前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的磨难,好不容易成为黑帝,也是喜乐不尽兴,悲忧不尽情,万般不由己。
外爷说,他这辈子注定不能任性。
他自以为,这辈子注定千年孤独。
但看今日,也不尽然。
“阿瑶穿红色也漂亮。”他由衷夸赞道。
凭借宽大衣袖的遮掩,在众目睽睽之下,玱玹用手锁住她五指,拇指指腹撒娇般,亲昵地蹭了蹭她指骨。
痒痒的,让瑶姬莫名红了脸颊,忍不住嗔怪:“陛下注意些,百官们看着呢。”
他笑意更深:“怕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后,结发的妻,纵使我们再亲密些,他们也管不着的。”
这次他没有压低声音,宣示主权一般微扬下颚,视线掠过立在人群中的个别熟面孔,不屑一顾的眼神好似在说:“惹得她青睐又如何,还不是和我成婚了”。
蓐收闭了闭眼,忍了又忍,才没失态的飞上去给他一拳。
相柳神色冰冷,死死盯着玱玹,好似他与玱玹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涂山璟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湿润的眼眶昭示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和不在意。
而他们周围鼓瑟吹笙,宾朋满座,气氛意外地热闹祥和。
这场举世无双的婚礼举办了三天三夜,玱玹和瑶姬也消失了三天三夜。
某些人的怨气比鬼都深,面前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除了他们三个不高兴,其余人好像都挺高兴的。
也对,两人的联姻让大荒正式统一,意味着他们的生活从此迈向和平,这时候的他们,没有人讨厌和平。
相柳没等婚礼结束就回东山了,他担心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一些令瑶姬难以收场的事。
他不想让她为难。
后来蓐收也走了,他还有公务在身。
只有涂山璟等到宴席散尽,依旧不舍离去。索性寻来宫侍,借着醉意在紫金顶的偏殿住了下来。
路经重华殿外,恰巧听见玱玹在发脾气。鬼使神差的,他驻足听了两耳。
原是殿中燃烧的喜烛,有支不知何时熄灭了,而专门被安排守夜看烛的几个宫女,竟没一人发现。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且看对方迷信不迷信。
玱玹本不迷信,但事关与瑶姬,他再宽广的胸怀此刻也觉得晦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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