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一位身着鹅黄色宫服,看上去年龄很小的宫女从人群站了出来。
她不由分说地跪伏在地,“奴婢不是故意的,求陛下饶命!”
“饶命?婚礼之前,孤再三叮嘱这三日里打起精神不可懈怠,结果还是出了事。你找孤求情,孤找谁说理?”
这番话一出,旁人寒蝉若禁,那宫女一张小脸也吓得惨白,身抖如筛糠。
领头的宫女姑姑实在于心不忍,顶着玱玹冷冽的眼神上前求情。
“陛下,丹枝她刚进宫不久,年龄小不懂事,烦请陛下手下留情,小惩大诫饶她一命。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安排好人手,陛下要责罚,就请责罚奴婢吧。”
“姑姑…”
丹枝感动的稀里哗啦。却不知她越求情,玱玹越生气。
“好啊,孤成全你。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天亮后各打三十鞭,以儆效尤。”
纵然他极度压抑着声音,涂山璟依旧能从他一口气不带喘的话语中分辨出他此时此刻被气的不轻。
可依照瑶姬的性子,要知道这两位宫女会因自己受责罚,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就在涂山璟准备现身劝劝玱玹时,一声熟悉至极的“且慢”将他钉在原地。
他从镂窗后探出头,只见一身姿婀娜的红衣女子披散着头发从殿中走了出来。
不是瑶姬还能是谁。
“吵到你了?怎么穿的这般薄,不冷吗?去,给王后拿件外袍来。”
玱玹指使着手下,一边半抱半搂的将人往怀里带。
怀中人发丝凌乱不施粉黛,然仍就娇媚可人,特别是依偎他胸膛的一身鲜嫩皮肉,柔若无骨,香腻丝滑。
从这个角度,依稀能看见她锁骨底下由他亲自印下的专属印记,不禁喉结滚动,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他反悔了。
拿什么外袍,直接钻被窝里算了。
“回屋吧,别冻着了。”
他话说的漂亮,只是嗓音暗哑,迫不及待的将人一把拦腰抱起,抬步往殿里行去。
这个样子的发妻,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女人也不行。
瑶姬倒不知他还有这样的私心,见他有和稀泥的意思,当即不依了,狠狠拧了把他胸膛的软肉,横着眉眼嘀咕:
“这会知道我穿得薄了,之前怎么不见你有这眼力见儿?赶紧把人放了,芝麻大小的事我都不在意,你就别责罚她们了。”
玱玹倒抽一口凉气,眉眼却是另一番昳丽,音色也带了点喘,他说:“不行,错而不罚,岂不乱了套了。”
“小惩大诫一下就算了,再说,短命的是我又不是你…唔~”
她还没嘟哝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玱玹讨厌她说这些话,晦气。
找外袍的手下撞见两人卿卿我我的一幕急忙垂下头,掩耳盗铃似的跑出殿外,并顺手关上房门。
灯火通明的新房内,本在绣花绸缎背面上铺着的,育有早生贵子之意的莲子、花生、桂圆、红枣,此时皆被无情丢弃地上。
烛火摇曳,橘色的光芒投射帐幔上,随着轻一阵重一阵的摇摆,一点一滴燃烧到天光大亮。
丹枝和那位姑姑,在殿外石阶下枯坐了一夜,也没领到责罚。
涂山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儿。
但若细细分辨,比之嫉妒愤恨,更多的是大石落地的松快。
玱玹十分喜爱她,他应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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