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王母所说,瑶姬多情又无情。
当相柳问,还记不记得答应和他一直在一起的承诺时,她抚摸着那张哀伤欲绝的俊美脸蛋,勾勾唇回答:
“和你在一起,与我和玱玹成婚,这两者并不冲突呀。”
悠悠然的嗓音轻地,几乎被声声海浪掩盖。若非相柳的视线从未移开她如花的笑靥,还真不一定能听得清楚。
听清楚了又如何呢?
在旁观那条白龙气势汹汹闯进玉山,又接着垂头丧气离开后,相柳便明白,没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定。
何况此事还由他而起,他才是最没资格质问和指责瑶姬所作所为的那一个。
“对不起,阿姐,真的对不起。”
他嗓音低低哑哑的,高大有力的身躯像泄了风的皮球瘪下来,双手扶在瑶姬腰肢两侧,额头抵着她肩膀。
自责,内疚,一瞬间布满心头,除了道歉,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极致的悲伤将相柳紧紧裹挟、撕扯,瑶姬仿佛看到他九颗脑袋和尾巴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忍不住叹息。
“你呀你,都几百岁了,怎么还像小孩一样哭鼻子。”
将他随手推开些,神色陡然变得正经。
“听着,就算此中没有你,我也会选择和他联姻,只要他一天为西炎王,只要我还是辰荣王姬,所以,你无需自责,明白吗?”
“……”
相柳不答,只垂下红着的眼睛,一味地摇头,口中呢喃着“阿姐,阿姐”,脸颊贴着瑶姬的,如没有安全感的雏鸟,身子和她紧紧依偎着寻求安心。
*
同月十五日,玱玹携婚书聘礼登玉山,婚事就此定下。
经商议,婚期放在这月末。
粉嫩的花瓣在轻风中摇曳,宛如一片飘荡的粉色云霞,两只叽叽喳喳的燕雀落在枝头,圆滚滚的身子立时压弯了开着花舒展着绿叶的枝条。
惊动粉粉白白的花瓣,簌簌往下落。
有几片迎着风,飘到瑶姬脑门上,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往下滑。
还没来得及被她挥开,那指甲大小的花瓣就被玱玹拢进掌心。
“来的时候,我已让人将重华殿重新修缮,算算时间,也该弄好了。阿瑶不如就此随我回去住,顺便看看婚服合不合心意,若哪里不合适,也好让绣娘们改。”
玱玹将左手握拳背至身后,轻缓温和的话语间,是乾坤在握的从容。
瑶姬不禁多看他两眼。
男人头束墨玉冠,面容清俊,身着玄色的金绣长袍,云纹长靴,行为举止贵气儒雅,只是……腰间却挂着和他本身十分违和,让人一眼就能看见的烟青色香囊。
特别是银线勾勒的黄心白荷,在琐碎的阳光映照下栩栩如生。
看得出来,来之前他有精心打扮过。
更看得出来,她随意送出去的东西,被此人好好珍视了。
瑶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好啊。”她听自己答应道。
“真的吗?”玱玹微微惊诧,忽而展露笑颜:“谢谢你阿瑶,我很开心。”
两手相握,十指相扣,直至离开玉山,谁也没有挣开。
暖烘烘又饱胀的情绪充斥着玱玹的胸腔,让他愉悦非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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