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梦:“连三毒圣手这般亲近之人都会对老祖的身份定位产生矛盾,更何况老祖本人。一个人对自己的认知和身份定位在特定环境一般只有一个,比如云梦其他弟子,定位就很明确,就是弟子,下属。而老祖他面对两个身份,一个是下属,虞夫人口中的家仆,一个是跟三毒圣手世界一样平等身份的家人,是公子。
仆从和下属的身份是矛盾的,矛盾到不能并存。老祖从小就听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言论,面对南辕北辙的对待长大,他对自己身份上的认知会产生混乱是很正常的。老祖本身的性格大大咧咧,万事不往心里去,只记别人的好不记别人的坏,加上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老祖为了能好好的快乐的在莲花坞生活下去,就势必会忽略会遗忘痛苦的事情,面对虞夫人的长年累月的苛责一定会进化出一套应对措施。
老祖采取的措施就是不在意和挑衅,他刻意让自己不去听不去细究不要在意虞夫人的话,用挑衅给自己裹上一层铠甲,保护自己不被外界刺伤。我们无法想象一个九岁的小孩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讨好着每个人,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尽力不给人添麻烦。
却在这种情况下,毫无缘由的被女主人责骂甚至责打,我想不到老祖幼时第一次挨鞭子是何等无措惊恐,是何等痛苦不安?他在发现没有人能阻止那个暴躁强大的人对他施加痛苦时,又有多绝望?他夜里哭过多少次,祠堂里跪了多少夜,紫电抽出的伤口结痂又撕裂多少回,他才从痛苦不堪变成了麻木?才学会用混不吝和没心没肺保护自己不被言论伤害刺痛?”】
江澄这一刻,竟不敢去看身侧近在咫尺的人。他想起来刚到莲花坞时的魏无羡,那时魏无羡小心翼翼,处处看人脸色,对他更是百般讨好委曲求全。无论是半夜被赶出房间,被他威胁放狗咬他,还是被他嫉妒父亲待他亲密更甚自己,被骂被赶被孤立,魏无羡都是怯生生的看着他给他道歉,像赶不走的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就连喝口汤喝口茶都得他点头允许才敢动手。
他嫉妒魏无羡恨魏无羡夺走了父亲的爱,三日里两日都对魏无羡不假辞色,经常联合其他弟子仆从捉弄魏无羡,魏无羡从没生气过,也没哭过,甚至会顺势出丑来哄他开心,摘花摘果用柳枝草茎编蛐蛐蚂蚱花篮送给他,给他讲笑话,想尽办法讨好他,直到他接纳了他。
江厌离也想起魏无羡刚到莲花坞时的模样,瘦瘦小小,怯生生的,见了她总是揪着自己的手软软的叫师姐,远没有现在的调皮开朗。
羡羡是什么时候转变的呢?
是在来到莲花坞一年后,他和阿澄彻底混熟了,两人形影不离,阿羡也开始本性暴露。但阿羡和阿澄相处时,似乎确实永远都是阿羡先低头。
思及此,江厌离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垂着眸,脸上什么都没有,连天生微微扬起的嘴角此时都抿平了。两侧垂下的刘海在他脸上笼罩着阴影,连束发的红发带都好似失了色彩,黯淡了往日明媚,那么忧郁孤寂,让人心疼。
江厌离心疼的揽过魏无羡的肩,伸长胳膊将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弟弟抱在怀里,指尖轻柔的抚过他额前的发丝,温柔似水的杏眼里满是心疼愧疚,轻声道:“羡羡,师姐向你道歉。没有保护好羡羡,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魏无羡眼底的郁郁微散,委屈汇集其中,鼻尖酸溜溜了,眼眶渐渐红了。他说不出没关系,说不出都过去了。如果没人知道,无人在意,他就没关系,可以让一切都过去。但偏偏被人当面说出来了,偏偏有人心疼他的委屈,他就再也无法不在意。
魏无羡将脸埋在江厌离肩窝,紧紧抱住师姐的肩膀。
颀长健硕的身躯缩在娇小的少女怀里,微微颤抖,透露出的脆弱,触人心弦。
强者的脆弱最让人触目惊心。
江策江渚江静早就熟门熟路的布下蔽影结界,结界非常贴心的将自家宗主罩在里面。
江澄没空关心自己三个弟子的鬼机灵,他单膝触地张开手臂抱住魏无羡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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