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蕙转动着手中的荷花盏,杯中的汁液透过薄如纸的瓷器在手心中印衬出一片粉嫩的颜色,显得莹润可爱。
她撇撇嘴,“若按着辈分,你还得和宫远徵一样喊我一声嫂嫂呢!”
宫尚角一顿,对于这个明显比他小上不少的女子喊嫂嫂,这……实在有些难为他。
“我都说了,可没人能当我嫂嫂。”
宫远徵不乐意的反驳,在他心中唯一的哥哥只有宫尚角,至于其他宫够身份当他哥哥的那个人,在他眼中只有“少主”这个代名词。
而配得上他哥哥,能当他嫂子的人,还不存在。
你说上官浅?那不过是权宜之计,她的嫌疑在宫远徵这里还没洗掉呢。
宫尚角对宫远徵投来轻飘飘的一眼,他识相的闭上了嘴,安静地站在一旁。
砰——
李仙蕙将粉色的荷花盏放在桌上,发出不大不小的的声音。
她站起身,绸缎似的长发滑落,堆积起来的衣衫舒展开来,流动着月光似的光芒。
华容婀娜,天上无俦。
“不必寒暄了,你们是想搜我这兰宫,还是……要搜身?”
话说的轻巧,但是看李仙蕙冷淡的脸色和唇边虚假的笑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只怕是得罪了她。
她话音一落,宫尚角两人敏锐地感受到了殿内的氛围不一样了。
殿内似乎温顺无害作壁上观的一群侍女,瞬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蓄势待发。
混乱一触即发。
宫尚角眉心紧皱——
无声无息间,这里成了牢笼,他们已是猎物,侍女们是危险的兽,而束缚她们的绳子,掌握在此间主人的手里。
但是主人似乎并不想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娘子。”
一道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剑拔弩张,陵游看了一眼宫尚角,对李仙蕙恭敬地说出她得知的消息。
侍卫传来消息,暗器袋已经找到了,是云为衫在路途中发现的,然后交给了宫子羽。
是宫子羽认出这是宫远徵的东西,这才转交过来。
听到这消息,两方人心思各有不同。
宫尚角眉眼不见任何变化,似乎意料之中。
宫远徵的脸色不好看——他的暗器袋到底是如何被偷走,又是如何被转手的?
电光火石之间,宫远徵乍然反应过来,宫门,或许不只一个无锋!
上官浅、云为衫,她们的身份真的没有问题吗?
不是他怀疑哥哥的能力,而是,上官浅处处不对劲,至少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家闺秀。
虽然,眼前还有个更不普通的人物,想到这里,他抬眼看过去,睫翼轻颤。
李仙蕙看着两人的表情也觉得有意思,她噗嗤一笑,目光流转。
“哦,你们刚才是想在我这里找什么来着?”
“还要找吗?我奉陪哦。”
话里的讥讽,只要耳朵不聋都听得出来。
不过随着她的开口,侍女们也不再危险,又变回了人畜无害的少女们。
而他们两人紧绷着的身体也缓缓松弛下来。
宫尚角虽然被嘲讽了一脸,但是依旧稳得住,他歉意一笑,“夫人,这确实是我们的不对,看来这确实是一场误会。”
“既然东西已经找到,我们更不好打扰了,告辞。”
说完就欲带着宫远徵离去。
“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李仙蕙慢悠悠地坐回榻上,看着宫尚角停下来的背影,莞尔一笑,“宫尚角,这是我提醒你的话。”
“唉,还有。总是夫人夫人的叫,叫的我平白老了几岁似的,不如唤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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