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宫商角感受到了一丝难言的窘迫之意,但是面上没有流露半分。
“今日远徵在偶遇夫人之时,丢失了一样东西,不知道夫人可有见过?”
李仙蕙哼笑一声,“不是说我拿的或者在我这里来翻找东西,而是问我见没见过吗?”
话听着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是明显说话的人可没什么好情绪。
宫远徵在后面站着,心想虽然隔着屏风看不见人,想必她一定不是什么好脸色。
他们每次见面好似都不是很平静。
宫商角眼皮一撩,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周身的冷意融解开来,“李夫人言重了,我们只是例行检查一下罢了,并非是怀疑夫人做了此等下作的事。”
“角宫的随侍上官姑娘我今日也搜查了,并不是单单针对夫人。”
“哦?”李仙蕙只回了一个字便不再做声。
不过其中的嘲讽之意格外明显。
随后有一群身穿藕色罗裙,梳着双垂鬟的侍女鱼贯而入,她们合力抬起那扇巨大的屏风,缓缓将其移开。
而宫尚角的视线落在了那扇屏风在华丽毛毯上,落下的深深印痕上,若不是沉重无比,也不至于留下这样深的印记来。
但是她们抬着却举重若轻。
就在屏风缓缓移开的时候,也逐渐显露出坐在雕龙刻凤、华贵无匹床沿的李仙蕙。
榻上设着青玉枕,铺着玉蚕丝织成的软被,杏色的帐缦垂地,左右两侧的珠帘悬于其上,五光十色的彩宝缀于其中,流光溢彩,却不及一人夺目。
她仅着一身银白色素衣,鸦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有道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她对两人的打量毫不在意,甚至饶有兴趣地看回去,直看的宫远徵忍不住浑身炸毛。
她就那么坐在床沿,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就那么高高在上平静地看着他们,从骨子里散发着淡然与雍容。
“上官姑娘好歹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这般对人家,可不太好。”
她兀自站起身,迤逦行来,毫不在意他们的眼光,走到寝殿的桌案旁,上面设着一面团凤錾花琉璃镜,一盘佛手散发着香气。还有一盏玫瑰露,是辛夷不久前才呈上来的。
宫尚角对李仙蕙的从容不迫有些讶异,不过他沉默片刻反驳道,“此事确实有我的不对,只不过在我眼中,这并不能与宫门的安危相比较。”
李仙蕙浅酌一口玫瑰露,绯色的玫瑰露混着花香与甜香,浸润了她的唇舌。
“我倒是没看出来,宫二先生居然是个一心为宫门之人,这可和我看到的不太像呀。”
“李夫人,眼见未必为实,更何况我想我们并不是很熟悉。”
宫尚角淡然处之,对于李仙蕙名为夸赞实则嘲讽的话语更是当做耳旁风,旁人的议论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更不会去在意。
要是真的被这些影响到,那只怕是气都气不过来。
有骂他心狠手辣,残忍无道,冷酷无情的。
还有,江湖中流传最多的是他宫尚角,虽然在江湖中虽然颇有盛名,但不过也是宫门随手可弃之人,更不能与宫门前少主相比较。
听到这个流言的时候,宫尚角莫名的笑了,若真是如此,那他为何不离开宫门,自立门户,白白受这份气?
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岂不逍遥自在?
只不过,他生于斯,长于斯,宫门是他的家,如果不是山穷水尽,谁会离开自己的家呢?
更何况,这里还埋藏着他的父母和弟弟,他的骨血,他的所有一切,都流淌着属于宫门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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