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公子定是在万花楼内见了我儿与盛家公子争执,而后盛家公子又送酒言和,他便心生毒计在那酒里下了毒。”陈方远冷哼一声,“翌日看准了时机,挑衅我儿,以比武切磋为由下了杀手!”
宁逸禁不住冷笑出声,给这寂静严肃的刑堂添了几分喜色。他唇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有些同情的望着陈方远。
“王爷,不知下官何处失言?”陈方远被那眼神刺痛,脸色微微僵硬。
宁逸不加掩饰更是薄唇上扬,荡出冷傲与自信:“第一,若是杜五公子蓄谋,直接在那酒里下剧毒,将令公子毒死不是更好吗。那酒是盛家公子送的,他会当场被府衙拘捕,坐实那下毒的罪。”
“第二,杜五公子心知自己枪法不敌对方,比试时是比拼的拳脚公府,那兵器是令公子先用的。如果令公子铁了心要比拳脚,若杜五公子打死他,那就只能乖乖认了杀人的罪。那在酒里下毒,岂不是多此一举。”
“第三,令公子在万花楼内醉生梦死,谁知他第二天会不会烂醉如泥。如果他在楼内安睡整日,不到长安道上去,杜五公子的毒不就白下了。”
三个质问,将陈方远的巧舌如簧是通通击了个粉碎。堂堂少府监说出这么漏洞百出的理论,言语间还不乏带着污蔑他人的意味,这要传出去,他也会像陈安一样沦为天下笑柄。
“陈少府想来是爱子心切,思绪都有些繁杂不清了。这案子还是交给本王来审,你且旁听便是。”宁逸不动声色,又是淡淡一笑。
陈方远额头青筋暴起,气愤无比。可他也无法反驳,不然便是认了自己见识短浅,胡言乱语:“多谢王爷体恤。”
宁逸回眸望向盛明:“给盛公子解铐。”他语气温和了些,“拘令状是本王下的,只因当时案件不明,盛家公子见谅。”
盛明一慌,匆忙抱拳:“断案贵在神速,稍有差池便会让罪人逃之夭夭。盛明只愿早日真相大白,一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他彬彬有礼,说出的话总是这么不卑不亢。
盛丞相在他被捕后就没现过身,也没说过一句话,想来也是为了彰显自身公正。宁逸挑了挑眉,见令官已将这话记下,几乎细不可查的微微一笑。
“杜五。”他冷然轻语,“长安道是个热闹寻欢的地方,你为何心生恶意要与陈安斗殴?还有,那天晚上你在万花楼内,究竟看到了什么?”
杜五正色道:“那天我与军营同僚们去喝酒,陈安跟盛家公子起争执,很多人都看见了。只是事不关己,旁人多不理会,我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翌日我见他在长安道上争舞姬,心想他前夜喝了那么多酒,这一大早定是还醉意朦胧,此时与他切磋没准能赢。”
他低下了头,双拳又是紧握,面露一丝不忿:“我在军营多年磨炼,随着总兵也出城寻过山匪。可是军衔始终没有他高,我只是想争一口气,凭什么他夜夜笙歌还能步步高升,而我只能任由他欺辱!难道就凭他是少府监的大公子吗!”
陈方远哽了哽喉,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寸功未立却能得以升迁,他虽没有主动打点军部,可军部总兵统领都会给他几分薄面,这其中他是解释不清的。
“你认准了他酒醉未醒,所以提出与他切磋,但也怕损伤人命,一开始便只用拳脚?”宁逸问道,手边摊出了一张宣纸交给令官。
杜五点了点头,就在他点头之际,那文书交到了陈方远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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