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长安道上商贩百姓的口供,他们都表示杜五是赤手空拳跳上了擂台,之后陈安才先取的剑。那供纸末尾的画押密密麻麻,怎么说都有一百来人。
陈方远无话可说,若光是拳脚比试,或许还不会出人命。
“陈安身上有很大的酒味,我料定他定有几分醉意。可即使如此,我还是跟他战了将近百余回合。当他取剑时,我已知道我要输了。”杜五面色一白,忽而又是扭曲惊慌起来,“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占尽上风的他猝不及防的使了一个空招,胸膛就这么狠狠撞在了我的枪尖上!”
他身子颤抖起来,瞳孔骤缩是惊骇不已。
“陈大人,你都听到了吧。”宁逸冷道,“剑是令公子先取的,若他不取剑,杜五也不会取枪。令公子若不到长安道,他也没办法挑衅。退一万步说,如果令公子不领盛明的情,没喝下那毒酒,他也不会蒙此大难。一件事还可凑巧,可三件事加起来就很难再巧了。”
酒意朦胧之下,陈安还可与杜五拳脚相斗百余回合,可见其功夫远在杜五之上。有了剑的陈安更是如虎添翼,杜五若是凶手怎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
陈方远咬了咬牙,胸膛不停的起伏着。
“陈大人,乞丐是贱籍,他们说的话你可以不信。可杜五也看到令公子与盛明有争执,他不是贱籍也不是凶手,难道他的话也不可信吗?”宁逸反问。
贱籍百姓不可信,无嫌疑的官家子弟不可信,那他陈方远的一面之词自然也不可信。无论他信与不信,杜五的嫌疑已然是洗清了。
此时,有没有生死状已不重要,陈安腹中的毒已证实他是被人蓄意谋害。就算没有杜五的挑衅,也会有另一位杀手前来害他,杜五坐实了就是个替罪羊。
万花楼里那壶赠酒是不是有毒也未可知,毕竟跟陈安共饮的人很多,时过数日已无法考证同席的人有没有中毒。那毒性细微,那发作的契机只有凶手能够掌握。而凶手显然不是杜五,也不是盛明。
“慢着!”陈方远忽的大喊一声,“王爷,既然盛公子与杜五公子都不是凶手,那真凶何在!既然犬子占尽上风,他怎会死在枪下,可见那真凶定在现场做了手脚!”
他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冷笑凝望着宁逸:“王爷身为刑部之首,不能只还了疑犯清白,对真正的凶徒视而不见,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吧!”
宁逸眸色一冷,恍然觉得被刺了心。
“陈大人这是觉得本王断案不明,放纵了奸佞?”他看了一眼堂下两位穿着囚服的人,“此案刑部接手后,本王立即下了拘令状,将盛家公子从国子监内拘捕而出。为的就是不让奸人逃脱,还令公子一个清白,陈大人这么说,实在是令本王心寒啊。”
盛明眼眸微冷,他在国子监一众师生中被逮捕而出,原来为的竟是因为这等不分是非,如疯狗般乱吠的人。
“王爷恕罪,下官只愿为犬子讨一个公道而已。”陈方远不屑冷哼,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此时,谷青阳从外而来,抱拳道:“启禀王爷,刑部外有人求见,声称目击了本案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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