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行香小姐,主君请您移步去西厢一趟。”外面,一个女待突然拦住她们的去路。
“西厢?”银杏反问道“是有来客人吗?”
“是。”见地上的女待偷偷瞟了她一眼,苏女大概猜到了来者,垂下眼,银杏对女待吩咐道:“我的外衣似是落在房间里了,房间在走廊内侧的尽头,你去替我拿来吧。”
“不必了,”待女刚要起身,苏女已经将自己的红色外袍解下来,披在银杏身上“你带路,我们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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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魁!你今天在这必须得给本座一个交代!”厢房里,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用瘦骨嶙峋的手掌急迫地敲打着桌子,眼窝深陷,一双混浊的眼珠正直勾勾地掐着对面那头坐下的明魁。
众人刚赶到门外,就听见里面传来骂声,性急的苏女正欲推门进去,却被人一把拉住了,回过头,银杏已经遣走了待女,对着苏女轻轻摇了摇头。
苏女不解,也只好作罢,站在门外继续听着里面的动静。
只听里面安静一阵,传来一声玉器碰撞的声音,明魁镇定自若地应道:“不知神婆想要怎样的交代?”
“你莫要在这讹我!你那小徒弟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无仇无怨,我的山儿怎么就惨死在山头上了?!怎么?如今你都算计到我头上了!快把苏女那小魔头交出来,不然今日我就掀翻了你的明门——”
“您虽是长辈,可明魁素来厌恶来人反客为主的态度。”明魁举起瓷杯,“如果小女真犯了错,我不会藏着掖着,可有人若想借此来害她,我也绝容不得。”
“前些日子因为门中杂事繁忙,小女又闭关休养,令爱的葬期未能来访,也是不妥。”神婆的眼里有明显的波动,明魁收尽眼底,挑起眉,狭长的凤眼里闪动着不明的光芒“都半月了,若是您一心想寻仇,也不会今日才到。若不是自己有鬼,神婆又怎会不知晓青山早为人用油毒控制心智,精神晃忽癫狂,且还是您门下近来名声正噪的小毒后余韵。她想做什么,您不会不知道,您恐怕是信了她的话,想打这个赌,这恐怕是青山派对明门心怀芥蒂吧。”
“你…不过是个小辈,竟然敢这样同我说话!”神婆满是沟渠的脸像蜿蜒的老树根一样炸开“别忘了要没有我青山派,你明门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
“收起您所谓的高傲吧。青山派若说十年前还算是江湖三大门派之首,可现如今坐吃空山,早已经不复从前,若不是有明门一直以来的暗地扶持,怕是在这明暗浮沉的大江湖中早已遭人觊觎,”明魁不由地提高了音量"明魁也是念在您当初在我初出茅庐时的倾囊相助,心存感激,才不与您说破——”
“您未经允许带人私闯我明门,可记得这十年来没有一个不速之客能活着踏出我明门。可我实在不愿两家十年的情谊就此翻脸,不如,我去请来京城的大法师再替令爱操办一场法事,安渡亡魂。前事我们概不追究,不计嫌隙————”
明魁眼皮都不抬一下,余光督着另一边脸色铁青的神婆“不知您意下如何?”
神婆用力挤出一个笑容,这小子摆在她面前分明是霸王宴,神婆尖利的目光在明魁脸上扎一下,随即冲身后人吩咐道:“我们走!”
见他们离远,银杏打开厢门,苏女从隔壁厢房里出来,看着神婆在一众人搀扶下离开厢园,疑惑道“神婆向来宠爱她的曾女青山,这事定不会轻易罢休,她分明是冲我来的,我捅出来的事瑞,为何不让我去解决?”
“既然神婆她是冲你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息事宁人,所以你就更不能去。”银杏回道,“自上次你回来后偏头痛的情况好转许多,或许惧雨并非无解,我怕现下外面风声大,你这几日还来还是乖乖待在教里,好生休息,尽可少出去活动,莫要招惹是非。”
“知道了。”苏女答应道,不知刚才听错没有,主君这次竟然在他人面前这样维护她,明魁,这个男人,他会心疼一颗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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