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溪睁开眼打量了一下简玉珩,三分容貌七分佛意,倒有些像锦生,可惜那嘴下一颗痣,败了这寡欲似仙的面相,平添了几分多情。
好一个白云隐月的面相,这人的命注定是得而不惜失而难复。
易知溪又去看了一眼莫惊春的面相,有些似蝉不知雪的清贵佛相,又有些似青松落色的辗转坎坷相。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皇上,就当让左侍郎去看看族亲顺便辅佐巡抚随去不就好了?”易知溪偏头看着,面上依旧是放荡不羁。
亓琮安本无意打压易知溪,平日里待他如亲弟,私底下短了什么也是他亲自操办,加上巫仲晏平日老实尽职也不“姓南宫”,便叹气还是允了。
三人领旨退下,亓琮安留了易知溪用午膳。
两人眉眼间相似,朝阳一照恍若亲兄弟,先后温婉可人,亓琮安天资自然,龙章凤姿,而定北王妃大胆率真,易知溪看起来自然是一般风姿肆意。
亓琮安看着他,企图从他身上看见记忆里易王叔的影子,可惜却无半点,只能暗骂先皇糊涂,平白让易王婶无颜泉下见王叔。
“皇上,若无其事,非亭还约了人斗鸡呢。”易知溪起身拱手,亓琮安坐明堂上看着他,不语。
“那我就……”
“皇后她知错了。”
易知溪脸上的轻狂僵在脸上,随即是轻蔑一笑:“苏琬筠知错了,那我母妃又何错之有?她怎样是她的命数,旁人求不得。”
亓琮安大怒拍案吼道:“放肆!她是皇后!是苏家嫡女!”
易知溪抬头踢倒太师椅,凝视着亓琮安:“我能饶过她,她能让我母妃活过来吗?她是你明媒正娶走过三门七坎娶的贵籍,你可曾想我母妃连次像样的嫁衣都没有穿过?她一心一意想做皇后,那就让她做到死!”
亓琮安不去对上他的眸子,他知道皇室对易家欠的太多了,只是轻声道:“她是太子的母妃,你不怕太子日后……”
易知溪撩袍跪下:“臣告退了。”说罢起身便走。
宫灯摇曳洒了满室璀璨烛火,幽幽暗香浮动,亓琮安龙袍在身居高临下看着空无一人的明堂,冠冕做响,明光在坎,笛声忽明忽暗。
简玉珩上了马车,少见的没有骑马,莫惊春正想继续问他那个女娘子的事却不敌车夫鞭快,先他一步驱车离开。
“惊春兄,日安。”
莫惊春诧异回头,原是巫仲晏还未走特地等着他,递了一封飘着葱油味的油纸包,腼腆挠头只说是路过时想着他爱吃便顺手买了几个。
莫惊春从袖子里掏出钱袋,数了四十五钱放进他手里,说了句多谢又嘱咐了路上事宜才小跑上车。
巫仲晏耳根有些泛红,拿着钱手足无措,突然瞧见了自己的荷包,拿了帕子包着那四十五钱才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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