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起了个大早,刚吃着米粥酱菜的早膳时宫里边来信了,他竟然可以同简玉珩去归峄了,激动得他连领旨都差点忘了。
温梦听不解,看着拿素绢木柄的圣旨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师,开口问:“我可以去吗?”
莫惊春敲了他脑袋一下又喝了剩下小半碗粥:“你去干什么?给我好好在家看书,我回来了要考你论语的。”
温梦听立刻皱脸做出要哭的样子,又被一筷子敲疼。
“小东西哭也没用,自个儿好好在家里学着,都六岁了还哭,我过了小暑就回来。”莫惊春喝了口凉白开清了清口,随手拿起招文袋递给温梦听,“去买四十钱的葱油饼回来,要陈家铺子的。”
温梦听抱着招文袋问他:“要陈家姐姐做的饼吗?”
“你这不废话了吗?陈氏小姐做的有多好吃你不知道?要不是我许了她一门好亲事现在她早就关铺嫁人了。”莫惊春抖了抖朝服才穿上。
温梦听撇嘴放下招文袋端着碗筷去厨房洗,莫惊春在桌上留了七十钱便套靴出门去内阁。
恰巧前朝散,莫惊春正看着手里的领命折子,忽然听见简玉珩的声音,犹豫再三难耐好奇,探耳听去,只听见一个女子声音在同他说话。
“这是我家夫人的意思,玉珩君切莫忘了。”
“劳玉娘子费心,鄙自有分寸,求她饶过莫惊春,他……”
莫惊春听见自己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碎了,又怕又想听下去。
只听见一声清晰地响声和简玉珩的闷哼,似乎骨头被拧脱臼了一样,那女娘子说:“夫人最厌恶因情误事的情况,玉珩君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如何抉择。”
简玉珩大抵是咬着牙说的“诺”,又是响声和布匹擦过泥墙的声音,简玉珩端正从巷子里出来,似乎刚才的只是莫惊春的错觉。
简玉珩的眸子好看,日光透下,是琥珀色泽,此刻不带一丝感情地居高临下看着莫惊春,略微行礼。
“玉娘子,是谁?”莫惊春回礼不解。
“松子自落空山深,今日去御前领命,莫大学士可不要误了在下的时辰。”简玉珩往前走,身影如松气若寒竹,没有回头。
莫惊春嘀咕:“什么不可见?又为什么要你抉择……简大!你……”
“快些走吧,不然领旨就迟了。”简玉珩步履未停。
莫惊春只觉得委屈,可领命这事又不能自己左右,只能悻悻而去。
巫仲晏来迟了,身上带着浓得很的葱油味,换了衣裳才迟了。易知溪拖着他,到了皇上跟前还不撒手。
亓琮安眉头微蹙,却忌惮父皇在天之灵,只是问道:“定北王和左侍郎怎么来了?给定北王赐座。”
文贵公公递给一旁小太监一个眼神,小太监连忙搬来了檀木金纹的软垫太师椅让易知溪坐下。
易知溪才懒洋洋地撒开手,坐下往后一靠答道:“左侍郎祖籍归峄,派他同去归峄正正好,恰巧他也正有此意。”
文贵替亓琮安答:“可是皇上已经命了玉珩君和惊春君前去,一正一副,这仲晏君再来恐是不妥……”
易知溪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在扶手,闭眼做听不见,俨然一副你不同意我就不让你继续下去的。
简玉珩侧目看着巫仲晏跪在莫惊春身侧,心下不爽,便想快些领命完,说“微臣定携圣意抚民忧替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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