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徐太医有所不知,宸皇贵妃觉得殿内香味过重,恐熏坏了娘娘,所以才命奴婢暂且先打开。”
徐太医寻着香味,这才注意到角落中的金猊香炉,问到:
徐太医:“姑姑……这个安神香可是夜夜彻燃?”
剪秋替皇后捻好被角,面色凝沉上前,回道:
剪秋:“皇后娘娘时发偏头痛,只有燃香才可安睡。怎么了,这香可是有问题?”
徐太医捻过少许香末,皱着眉头闻了闻,似在细细分辨。
片刻后,他面色古怪地抬起头来道:
徐太医:“这香……没有问题,确都是能安神的香料。”
剪秋点点头,似是松了口气。
还没待她说什么,徐太医又说了下去。
徐太医:“只是这香中,有一味,是犀角。”
剪秋疑惑的问道:
剪秋:“这些香当初都是找太医院验过毒的,犀角有何不妥?”
徐太医叹了口气,解释道:
徐太医:“单论犀角并无不妥,此料清血解毒,配以牛黄或羚羊角,还可清心定惊,确有安神辅效。只是……”
他摇了摇头,道:
徐太医:“我给皇后娘娘开的祛风寒方子里,有一味乃草乌。草乌性热,归心肝肾脾经,可祛风除湿、止痛温经,对于治疗风寒大有疗效。”
渡禧听得一头雾水,心下焦炙,直接问到:
魏渡禧:“徐太医你就别话到舌头流半寸了,这两个究竟有什么问题?”
徐太医:“宸皇贵妃有所不知,这用药讲究十八反十九畏,川乌草乌畏的,正是犀角。这两味相畏相冲,药效易抵,难怪皇后娘娘的病症迟迟不见好……”
被太医这么一说,一旁的剪秋反而渐渐冷静下来,面色沉重,喃喃自语道:
剪秋:“是她……定是她……”
徐太医则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徐太医:“草乌虽对风寒有疗效,却也有少许毒性,需搭配其他药料才可中和毒性。如今殿内日夜燃香,药性被抵,毒性仍存,日久月深的,毒性侵入血脉……皇后娘娘稍有差池,便会不治而亡。”
剪秋咬紧牙龈,面庞颤抖,恨道:
剪秋:“好个毒妇!竞想用这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害我们娘娘!”
渡禧在旁听着亦是心惊不已,单看安神香或风寒药方,任何人都察觉不出不对。可当这两者混合到了一起……便成了慢性毒药,让人一点点衰颓下去,如风中残花,一病不起……
榻上那人静静地看着头顶帷幔,神色微怔,不知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半晌,她终是低低出声:
皇后娘娘容晴:“徐太医、 咳咳....麻烦你帮本宫一个忙……”
他忙上前,跪地垂头。
徐太医:“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但说便是。”
她声音飘忽,气若游丝,似是吊着口气道:
皇后娘娘容晴:“今夜的这回事……你就当没发生过。日后若皇上问起……你也当不知道,闭口莫提。”
徐太医不禁神情疑惑的问:
徐太医:“皇后娘娘为何.....不向皇上言明此事?”
为何要他缄默不语,将此事深埋心底?
那人看着窗幔,竟不由得缓缓笑了。
皇后娘娘容晴:“本宫看后宫妃嫔斗了大半辈子……了,累了……亦不想追究了……”
剪秋一脸气愤地喊了声:
剪秋:“娘娘!”
而她确是眼神一瞟,示意剪秋莫多话。
徐太医默了半晌,终是点头应允了。
后宫争斗暗流汹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既然能止步于漩涡前,又为何不听从呢。
眼看着剪秋不情不愿地送走太医,渡禧心下不解,问道:
魏渡禧:“娘娘,暗害皇后可是杀头之罪,娘娘为何不借机彻查此事?”
她望着她,微微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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