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容晴:“本宫曾说....只有死亡方能解脱。如今,这不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吗?”
她闭眸喃喃:
皇后娘娘容晴:“天意如此……或许……当真是天意。”
渡禧总觉那人明明近在咫尺,神魂却似飘向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无论她怎么伸手想要抓住,都抓不到。
皇后娘娘容晴:“我这一生,始终被责任束缚着....家族的责任, 皇室的责任,我活着,就不容推诿....可只要我死了……恨我的人不会再以我为敌,愧对于我的人不会再纠结往事……”
她没忍住的发问:
魏渡禧:“那爱娘娘的人呢?娘娘让臣妾、还有剪秋姑姑一众等,又该如何自处?”
皇后娘娘容晴:“渡禧,就让我逃避这一回吧……也许你说得对,我始终还是当初那个软弱的闺阁女子,强大了一辈子,可到底都是假……是时候该被打回原形了。”
渡禧闭上眼,泪水止不住的落,咬牙道:
魏渡禧:“如果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愿,臣妾愿意成全。”
这偌大的皇宫就像密不透风的蒸笼,蒸煮着每个苦苦挣扎的凡人。或贵不可言,或浮萍芥子,或恩宠不断,或如镜花水影昙花一现。
所有结局,不过付于一场笑谈,史册上落下寥寥几笔轶事传闻,便淹没于红尘滚滚中。
那时的她以为,纵使前路飘摇,至少时日还长……她还有足够的年岁去珍之重之,永不放手。
可所有平静无波,终断折于一朝无常。
听到她说的话,她笑了,笑得那般好看,像漫山遍野的百合盛放,恬淡如雪却清香自来。
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抓住了她。
这一刻,她终于读懂了她。读懂了她那张白纸上,这么多年深宫虚假的绚烂。读懂了她故事的扉页上,注脚的密密麻麻的禁锢与束缚。
她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哭的双目通红。
这场雨下了足足三日还未停。
待到清晨渡禧起身欲梳妆前往长乐宫时。
念喜却步入殿内,看着她欲言又止道:
念喜:“娘娘,长乐宫传来消息……”
她心下一紧,描眉的手一顿,问道:
魏渡禧:“什么?”
念喜声音哽咽道:
念喜:“说……皇后娘娘昨夜突然旧疾复发,头痛不止,待太医赶至时已是药石罔效,魂归西天了……”
手中的青黛砰声落地,将心头的血肉砸成粉末,她失神的问道:
魏渡禧:“你、你说什么?!”
念喜:“奴婢就算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娘娘呀!此刻皇上、太后、各宫嫔妃都往长乐宫赶去了……”
念喜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你,忍痛说了下去:
念喜:“娘娘....请节哀。”
魏渡禧:“不……不会这样的,她昨日还有所好转,起身喝了些汤……怎么一夜过去就薨了?”
她浑身止不住的打颤,只觉眼前发黑,天地颠倒。
即使她说过她想要逃离这里……可她,竟这么快就走了……吝啬的竟只给她了三日的时光。
魏渡禧:“我不信,我要去见她!”
她未施粉黛,未着宫装,一身素面中衣,就冒着雨跌跌撞撞往长乐宫赶去。
她第一次觉得从寝宫到长乐宫的距离,是那般长,长到路遥马亡,长到无论她如何奔跑,都看不见尽头。
她多想能跑得快些、再快些,快过这祭奠的雨,快过这天意弄人的时光。只要还能陪在她身旁,哪怕只有一宿,哪怕只有一瞬,她也
心甘情愿。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至长乐宫,看着漫天缟素,白幡轻扬,听着此起彼伏的哭泣声,那一刹神思眩晕。
她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下来,她看着通明透亮的殿厅,本想快些见到那人的心思褪去,反而浮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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