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宸皇贵妃莫急,先待微臣诊诊……”
他沉吟半晌,眉头越发紧锁起来,看的渡禧的一颗心也是悬着。
一旁的剪秋更是忍不住发问:
念喜:“徐太医,你之前说娘娘这病只要静养,时间久了自然会好的,怎么娘娘整日在长乐宫中静养,却养得愈发衰颓了下去?”
徐太医:“皇后娘娘脉象虚浮,观之不妙……”
而后,他略略沉吟,又喃喃道:
徐太医:“但是不应该啊,我开的都是祛风寒、稳气血的方子,不应该出此差错……”
剪秋没想连太医都开始神色凝重,不由更急了,急忙问:
剪秋:“那可怎么办?皇后娘娘断不能出什么不虞之事,徐太医,你倒是想想法子啊!”
徐太医抿了抿唇,劝慰道:
徐太医:“剪秋姑姑莫急,能否把皇后娘娘日常使用的衣物、膳食珠钗、药渣等拿给我一览?只有确认根源,我等才好改变剂量对症下药。”
剪秋忙让宫人呈上皇后的日常物什,神色焦虑地一一解释道:
剪秋:“长乐宫的宫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应该不会有细作。皇后娘娘的日常衣食都是由我照料,没经过重重检查,我也是万万不敢给娘娘用的。”
顿了顿,她又道:
剪秋:“即便是太医们开的药,每回我也会把药渣送去太医院,查验有没有加了什么不该加的。”
待解释完,她问到:
剪秋:“徐太医,这些可有什么问题?”
徐太医抚过绫罗绸缎,嗅了嗅药渣,又拨了拨翡翠碗中的食料,不时还刺入银针检验毒性。
待一一查探过,半晌后,他对着剪秋摇了摇头,道:
徐太医:“此间物什并无问题。”
听到此的剪秋不禁抽了抽鼻子,声音哽咽道:
剪秋:“那可怎生是好,难道天意如此,叫皇后娘娘受此折磨百般煎熬?”
榻上的那人神色虚弱,却出言宽慰:
皇后娘娘容晴:“……别哭。本宫倒宁愿…这是天意。”
剪秋握着皇后的手,默默掉泪道:
剪秋:“奴婢自被老爷和夫人救下开始,就发誓此生定不会辜负容家栽培。这么多年,奴婢陪娘娘入王府、进皇宫……”
剪秋:“这一路刀山火海走过来……奴婢只为娘娘一人而活。娘娘的喜怒就是奴婢的喜怒...如果没了娘娘,奴婢也断断不会独活。”
说完,她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已是泣不成声。
榻上那人睁开眼来,轻微地摇了摇头,道:
皇后娘娘容晴:“说什么傻话…你明知道本宫最想要的……是做回自己…对你们的期望……也是如此。”
她断断续续地,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缓缓说完一句话。神色灰败如枝桠即将垂落的枯花,好似一触即碎。
她瞳孔微微涣散,不知想到了什么,道:
皇后娘娘容晴:“我这辈子……前半生为了容氏而活…后半生为了龙氏而活…我做到了他们期望的一切……”
皇后娘娘容晴:“可究竟什么时候……女人才能为自己而活?”
她不再自称本宫,似是疲累得再也担不住那个荣称的重量。
多好啊…如果死亡能让她卸下担子,如果所有爱恨浮沉都能忘尽……
剪秋抚过皇后鬓角散落的碎发,动作微颤,啜泣道:
剪秋:“娘娘别说了,奴婢答应您奴婢会为自己而活。奴婢也再不会拦着您去求自己想要的了了……快些好起来吧,娘娘……”
渡禧在侧看着这一幕,伤感侵袭眼眶,亦让她泪眼朦胧。
她与皇后只在后宫相交十几载春秋,尚如此不忍。更何况已有几十载情分的她们主仆二人呢?
正在感伤之际,在殿内四处查看的徐太医看了眼大开的窗扉,不解出声。
徐太医:“今夜风急雨骤,怎么殿内窗开得这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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