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不腥,甜甜香香的味道,聿哥哥可以辨认出来的。
万一让他担心就不好了,他不想让他担心。
陆晟愣了愣:“必须换吗?”
言蹊点点头。
“那,好吧,言公子请尽快。”
—
林筝在营帐外等着,看到陆晟带着言蹊过来,他阴着脸迎上前去:“怎么这么久?”
言蹊心头一跳,攥紧袖口目光发颤地看着他:“聿哥哥,对不起,润喉茶我…我……”
“你是真的能拖。”林筝根本不听他说,转头就往帐子里走。
陆晟跟在后面解释:“北聿,言公子担心身上的柴火气让沈表哥不适,就更衣去了,故而耽搁了片刻。”
林筝眼神发冷地看了言蹊一眼,没有说话。
他那一眼让言蹊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他难受地按住胸口,急急地喘了两声:“聿哥哥,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我待会再去煮茶……”
“阿旺,”林筝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言蹊费力地站稳,看到傻子阿旺正在口水直流地啃着一块牛骨,沈祁斜倚在床头,眉目间已是一片浓重的倦色。
他下意识地想要去帮沈祁把脉,却听到傻子阿旺兴奋地喊道:“是是是!是他!是肉!”
他一时没明白阿旺在说些什么,只顾朝沈祁走去,却忽然被林筝拽住腰带扯了回去。
脆弱的腹部无力承受这样突然的挤压拉扯,一股温暖的液体疯狂涌上他的喉咙,他捂紧嘴唇拼命吞咽。
林筝斥道:“横冲直撞的做什么!”
言蹊觉得血液仍旧在喉咙口打转,不敢松手也不敢开口解释什么,只是露出一双泛红湿润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言公子,”沈祁中气不足的声音幽幽响起,“方才我们对阿旺进行了一番盘问,他说自己看到有人往湖水里丢了东西。”
言蹊迟钝地看向沈祁,似乎没有听明白他的话。
沈祁似乎气力不继,停歇了好一会儿才道:“现在他说,那个人就是你。”
“……”言蹊怔怔地看着沈祁,缓缓地把捂住嘴唇的手放了下来,“什…什么意思?”
“言公子,”林筝冷声道,“媚药,其实是你下的吗?”
言蹊睁大眼睛:“聿哥哥?”
“别叫我!”林筝将一只杯盖摔烂在言蹊脚边,“你只管回答,是不是你?!”
杯盖碎裂的巨响吓得言蹊一动也不敢动,他呆呆地看着林筝,因为身上的疼痛,嘴唇都在哆嗦,话也说不连贯:“不是我啊…聿哥哥…我、我不会害你的,我根本就…没有那种药,我还在研究它的药方,到现在、到现在还有好几味药没有辨认出来呢,”他断断续续地解释着,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你看,大概…有二十几种药材的,我还…我还没有……”
事发突然,他不知所措得根本就不知如何该为自己辩白,以他对人情世故白纸一般的了解,根本也不清楚这番言论对证明自己的清白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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