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柴北恒眼神怯怯,模样十分畏惧,十分希冀,十分可怜。
季平华看着十分满意,仿佛已经看见了他,在他身下承欢呻吟不停求饶的样子。“自是真的!本少爷说话算话!”
柴北恒踉跄地退后两步,神色悲怆,仿佛已经万念俱灰,别无他法。突然仰天高喊一声,“柴一!”
季平华和围观众人听着他莫名其妙的喊声,觉得他可能有些被吓疯了。
“来了!”柴一屁颠屁颠地跑进来,对着柴北恒躬身一礼,“殿下!”
殿下?众人有些疑惑
“他!”柴北恒蓦地变脸,指着季平华咬牙切齿道,“他竟然要让本王去给他暖床!”
本王!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什么!”柴一勃然大怒,“哐啷”一声抽出腰间长剑。众人只见白光一闪,那寒气凌然的剑就横在了季平华肥腻的脖子上,“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成王殿下出言不逊!”
季平华从小被季夫人娇宠长大,那真是放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觉脖子一凉,立即吓得两股战战,“你你你……干什么?”朝着人群后的李即墨大声呼喊,“李公子,你快救我啊!”
李即墨摇了摇头,无奈地摊了摊手,气死人不偿命地说着风凉话,“季公子,你就已死谢罪了吧!兴许你季家满门还能保得住!”
“不!”季平华哀嚎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朝柴北恒磕头求饶,“殿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眼瞎,求殿下饶命!”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蓦地一声大喝响起。来人一身绯色官袍,四十多岁的样子,国字脸,英挺的眉毛正气凛然。
“司业大人!”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立即到位子上乖乖坐好,虽则这心里对这寒门出身的司业很是不屑,可是也不敢在明面上。否则这不尊师重道的罪名被参上去,被赶出国子监是小,影响了家族的声誉才是大事。
黎明渊没有看地上的季平华,一双眼睛如古井般却又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对着柴北恒沉声道,“没想到殿下第一天来就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柴北恒收回脚,看了眼柴一,柴一立即收了剑退了出去。
看着黎明渊,柴北恒面色无辜,委屈道,“这能怪我吗?是季公子要杀我,还要拖我去给他暖床。我第一天来,就蒙受如此奇耻大辱!我自是要抵死不从,哪怕豁出我这条命,我也不能给柴氏皇族蒙羞啊!”
众人纷纷用书把头遮住,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听着柴北恒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装弱小装可怜,心里鄙视不已。想着刚才他对着季平华当胸一脚的狠劲,只能对着季平华抱以深深的同情。
“好了,”黎明渊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吩咐了一句,“自己看书习字。”便行了出去。
“没意思!”柴北恒无聊地瘪了瘪嘴,也不管自己瞧上的那张桌子了,随意找了张靠墙的坐下。
季平华如蒙大赦,立即连滚带爬地回了自己的座位。站在原地的季岳然,淡淡地看了眼桌上哈欠连天的柴北恒,死水般的眼神终于有了丝丝波动。
国子监中的青衣侍从为柴北恒送来了上课用的书本、笔墨。柴北恒随手翻开一本,《三字经》,再随手翻开一本,《千字文》,突然感觉心好累。
抬眼环视一圈,有人把书拿反了,支支吾吾半天读不出一个字来,有人抓起笔来写字,歪歪扭扭似狗爬。唯有季岳然一人,捧着这三岁启蒙的书本,依旧不动如松地看着,就冲着这份沉稳的气度,直觉告诉柴北恒这个人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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