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李即墨的视线,那里面流转着淡淡火热、意味深长。无聊!柴北恒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趴在桌上睡觉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晌午。因为国子监的授课方式是上午夫子讲课,下午学生自己在屋中自习,所以一到时间大家都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教室。柴北恒揉了揉被枕得酸麻的手臂,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往外走去。
长廊下,叶庭清长身玉立等在那里。见了柴北恒和李即墨,三人便一起回了九觞院。
吃了饭,柴北恒无聊地趴在桌子上出神,突然有些觉得跑来国子监是个错误的决定,除了吃喝睡,无事可干。不过她也只能来这里啦!她这样的名声走哪儿都是祸害,如果直接去朝中任职,御史台那群老头儿,不跑到天燿殿去死谏才怪。
叶庭清看着他双眼圆睁、神游天外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笑了笑,拿过书本无声地阅着。
柴北恒愣了半天回过神来,看见了桌上只有叶庭清一个人,有些惊讶,这么冷的天气他不回暖和的屋里去,在这里干什么。看着他淡然似水、沉稳如竹,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柴北恒突然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则他与她一年夫妻,可是叶清之于流雪永远是那天边的云,高岭上的花,遥不可及。她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她多想知道,温和谦益、待人有礼的叶庭清是不是独独对流雪一人狠心。 想罢,心中疑惑不自觉问出口,“我很好奇,叶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叶庭清翻书的手一顿,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认真的柴北恒,心中有些诧异,“柴兄想知道什么呢?”
“嗯……”柴北恒想了想,问道,“你多大啦?”
“二十。”
“你在家中排行老几啊?”
“行二。”
“你喜欢吃什么?”
“吃饭。”
“你喜欢干什么?”
“看书。”
“你可曾娶妻生子?”
这个问题问出口后, 空气似有一瞬间静默。柴北恒说不清此刻心里的感觉,一颗心似乎被高高提起,忐忑、期盼,不知道自己想听见什么样的回答。
终于,叶庭清淡淡答到,“不曾。”
那一刻,是什么轰然炸裂,然后归于寂静,烟消云散后只余苦涩。柴北恒觉得那苦似乎已经漫上了唇齿之间,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柴北恒惊讶地说,声音却不自觉带了几分皱巴巴的干涩。“没想到叶兄如此仪表都还未娶妻生子。也是,男人嘛,自要以学业前途为重。”
说罢,不等叶庭清回答,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怎么还是这么累啊,回屋睡觉了!”转身离去的瞬间,柴北恒泪如雨下。这一刻,她才真正觉得,那个对着叶庭清满心爱恋的流雪已经死了。
死在了冰冷刺骨的千丈湖中。从此,她只是柴北恒;从此,再也不对他抱任何的幻想与感情了。
叶庭清放下手中书本,目光空寂而幽远的看着远方。那里树梢白雪摇曳又随风而落,在空中飞舞、旋转,然后落于地面灭于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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