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做什么?不是客人很多吗?”
温释倾被吵得头大,目光扫过争论的小厮。小厮立刻停止了争论,三三两两地往院子外面去了。
温释倾扭头看向依旧在争执的两个人,两个人当即止了声,互瞪一眼没再言语。
玉轻沅跟着温释倾出了屋子,外面的雨下大了,一条条的缀成了银线,在空中悬着,吊着。另一端的天空阴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看着就让人心情压抑。配上本就居高不下的温度,只让人觉得烦闷极了。
旁边的院子里传出了唢呐的声音,一声一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虽不知是不是真心,可一样地惹人心烦。
温释倾蹙着眉出了院子,穿过一条长廊进了另一处荒芜的院子。
自从温诺死后,这间院子就没有人来过了。他们都觉得这院子里阴气太重,太过晦气,不愿意靠近。
望了一眼屋子,里面倒是还算整齐。看来,有人专门来打扫过。
温释倾略一低眸,这件事,是温秉德做的吗?为了什么呢?
“温兄,这里是?”
玉轻沅四下一打量,这院子上次他路过的时候还封着大门呢。
“是我阿姊以前的闺房。她就在这里没得。”
温释倾坐在了床边,望着床边的窗户,也不知道阿姊躺在这床上都在想什么?每日喝着苦涩的药汤,再多的甜蜜也会被忘记的。
温释倾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一声尖利的唢呐声响起,他才缓缓回神。
“我们回去吧。”
玉轻沅抿了抿嘴,重新折了一只芭蕉叶,撑在了头顶。见温释倾走在雨里,便上前几步将他罩在了芭蕉叶下。
“这叶子长得这么大,回头做成伞该多好。”
玉轻沅轻声嘀咕了两句,紧跟着温释倾出了院子。雨声在芭蕉叶上停歇,顺着叶脉勾勒的形状滴落下来。玉轻沅时刻注意着温释倾那一侧的距离,免得他被雨水打湿。又要低头瞧着地下的水坑,一个没注意就要溅得一身泥污。
“温兄,这里的雨水太大了。”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有些忧郁的温释倾,又担心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他更加难过。他只好找些无关紧要的话,在脑海里转悠半晌才吐出口。
“温兄?”
玉轻沅见温释倾站在了原地也跟着停了,微微抬眸,瞧见了一群披麻戴孝却手执长剑的人。
“这是?”
玉轻沅眨了眨眼,依旧没打算放弃这片完整的大叶子。
“居然追到这里了。”
温释倾抬手抚下了玉轻沅撑着的叶子,右手摸到了随身携带的银针。这本是他用来救人的物件,后来为生活所迫,成为了杀人的武器。
温释倾冷笑一声,手里的银针倏然出动。银针划破了雨线,直接没入了其中一个杀手的脑袋上。杀手应声倒下,没有一丝鲜血溢出。
“上!杀了他重重有赏!”
随着温怿宁一声令下,这几个杀手齐齐亮出了长剑。
温释倾按下了玉轻沅的手,轻声道,“注意四周,这几个交给我。”
玉轻沅郑重地点点头,煞有介事地收起了叶子,向后退了两步,想了想,还是小跑了几步,将叶子轻轻放在了门口的长廊下。这才重新回到了温释倾身边,留意着四周的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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