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8.

学着做齐敬霄手中的刀，替他除掉一切碍手碍脚的人或事。

淑妃许是没听过这样的事情，一时惊的瞠目结舌，良久才道：

顾淑妃：你受苦了。

霁月点点头。

这她并不否认，她确实过的很辛苦，留下了满身的伤，可她至少还活着，就像那天晚上她向师父求助时的话：“我只要活着……”

但她也是时日无多了，齐敬霄不给她噬心蛊解药的话，不出十年，威力越来越大的蛊毒就会吞噬她的生命。

对此她倒很坦然，左不过一死，况且她罪孽深重，报应迟早会来的。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别的，琳琅来催促霁月喝药。

顾淑妃：安胎药？丫头，胎相还是不太稳定吗？

琳琅：秦太医说了，这几日她心思太重，又那么忙，没有好好养胎，所以才不稳当。

说着，琳琅还故作凶恶地瞪了霁月一眼：

琳琅：不过娘娘放心，秦太医也说了，毕竟已经足了月，孩子不是那么容易掉了的。

霁月：我这几日怎么可能不操心？

霁月笑着问她。

毕竟是以皇后的身份临朝称制，何况如今局势又这么乱，怎么不会废心。

琳琅：你这话说的，像是满朝文武死了似的。

琳琅毫不买账，催促着霁月赶紧回去喝药，这药苦的很，每次喝下去，霁月都感觉胃里泛酸水，嘴巴里也苦苦的，难受极了。

好在琳琅备了不少糖果蜜饯，虽然给她的时候总会讥讽一句这么大的人了喝药还像是小孩子一样。

霁月：阿时那边有什么消息？

琳琅：你放心吧，阿时没问题的，不知你们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毒药，还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

霁月：这跟我可没有关系，临渊阁阁主可是齐敬霄。

琳琅：（嗤笑）一个大男人，用的总是些偷鸡摸狗的手段，一点都不光明磊落，还不如先帝逼宫呢。

霁月：你怎知，先帝逼宫前，没用什么偷鸡摸狗的手段？

霁月反问道，琳琅一时有些哑然。

这宫墙之内，又有几人是光明磊落的呢？

琳琅：你说的是，我曾服侍过先帝的于才人，曾经一个多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后来也变得心狠手辣了，给哪个娘娘下红麝粉被发现后打入冷宫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给霁月倒水：

琳琅：后宫这个地方，聚集着一群压抑的女人，谁不斗，谁就死，要想活着，就得把自己变成个疯子。

霁月：想不到你看问题还挺有一套？

琳琅：见得多了，阿月，你总说你手上不干净，但这地方，有几个人手上是干净的？

她把水杯推给霁月：

琳琅：你不过是和他们一样，想活，所以把自己变了个样罢了。

齐昭想活，所以开始阴狠狡诈，齐晟倒是没变，所以他即便有齐敬霖护着，也依然死于非命。

琳琅：别说这宫里了，就是外面，如今这世道，谁要想过好些，谁就得真正狠下心来……我家乡灾荒的时候，易子而食的都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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