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太忙了,霁月总觉得腰腹部有一种难受的下坠感,刚有孕时的呕吐和厌食又回来了,甚至一天早上起来,褥子上有一抹鲜红色。
霁月:这……琳琅,琳琅!
霁月少有的慌乱了。
琳琅:怎么了怎么了?
琳琅还在梳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霁月:去找秦太医,就说我见红了……
琳琅明显也被吓得不轻,慌乱地点点头后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秦太医就来了。
龙套:秦太医:见过……
琳琅:哎呀你别管那些繁文缛节了,快去看看阿月。
秦太医忙道声“得罪”,为霁月把脉,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担忧的神情。
龙套:秦太医:县主,您还是听老朽一言,暂且将朝政丢开吧。
霁月:是孩子不好了么?
霁月沉声问。
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齐敬霄临朝称制的皇后,可她不愿别人拿这个身份称呼她,故秦太医仍然称她为县主。
龙套:秦太医:您的胎像,很不稳定啊。
琳琅:之前不是说,足了月的孩子不是那么容易掉的吗?
龙套:秦太医:是这个理没错,可凡事总有例外,就算不掉胎,县主日后亦有可能早产、难产,严重者……
秦太医没有把话说完,但琳琅毕竟是在宫里过了好长时日的,见过不少妃子因生产出问题的,暗暗攥紧了拳。
霁月:可您看,朝中这个样子,我怎么能安心丢开呢?
霁月苦笑。
且不说各地狼烟四起,就说朝中早已划分为两大派系,内斗不休,边境的六盘又蠢蠢欲动,磨刀霍霍,霁月实在没法做到置之不理。
龙套:秦太医:这……老朽只懂如何医人,不懂如何医国呀。
霁月:我也不懂,只是我不能不出去稳定局势……
秦太医没法,只能给霁月开了些药,又教了琳琅一套按摩的手法,叮嘱她每天给霁月按按。
等他走了,琳琅忧心忡忡地看着霁月:
琳琅:阿月,今日还去上朝吗?
霁月:去,为何不去?
霁月起身,换上一身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配宫缎素雪绢裙,梳好发髻,戴好发冠,镜中的脸苍白的吓人,还泛着些青色,上了好些胭脂才遮住。
琳琅:我说,你要不多提拔几个人?只一个沈知舟和一个李国泰,这不够啊……
霁月:你当是那样容易?且不说确不确定是自己人,就说如今这烂摊子,有几个人能收拾明白?
这倒是实话……
琳琅扶着霁月走进太极殿,坐在珠帘后,防止她的容貌被臣子们一眼看见。
龙套: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龙套:臣有奏本!
一位兵部的官员出列,霁月记得他是兵部职方司郎中石惟端。
霁月:何事?
龙套:石惟端:秦州太守昨日离奇身亡,臣以为,太守死的蹊跷,请娘娘下令严查。
霁月:为何要查?秦州那边可有证据,说太守的死有疑点?
龙套:石惟端:太守一向身子康健,没有任何征兆便突然西去,这不是疑点吗?
霁月:许是太守有什么隐疾发作了也说不准,况且曹王大军马上就到秦州了,这个时候,秦州哪里来的精力,去查太守是如何遇害的?
龙套:石惟端:这……
霁月:你是兵部的人,该操心的是秦州的城防,而不是秦州太守怎么死的,即便有蹊跷,也是刑部或大理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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