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过河拆桥的本事,真是愈发长进了。
东雍帝:“桓清平,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懂朕的意思。”
东雍帝:“你身为桓家嫡子,家中圣贤书万卷。圣人之令,胜过千言万语,你可明白?”
桓清平:“府河溃堤却是臣的过错,只因臣误判天时,才酿成大错。”
崔江流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桓清平却是懂的。
桓清平:“哪怕千刀万剐,臣也毫无怨言。”
咔吧。
东雍帝手中的墨笔,被折成了两段。
这世家若是都如崔江流般愚蠢就好了。
桓清平是个硬骨头,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东雍帝:“去殿外跪着罢,就当是为这些黎民百姓赎罪了。
已是大赦。
东雍帝终究还是忌惮他背后的桓家,他能杀千千万万个大司马,却动不了桓清平的一根手指。
桓清平:“臣,遵旨。”
皇帝沒有立即要桓清平的命,他只得一直在长生殿前跪着,跪到天昏地暗,跪到不分朝夕。
他不敢合眼,他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就响起无数死者的哀鸣。
那般炽烈的情感,顷刻间便能撕碎他。
他改变不了这个吃人的世道,越是清醒,就越是绝望。
世家耗费多少精力和财力,才能养出来一个如他这般的公子?
他饮的是雨后蕉叶上的露水,沏的是价值千金的茶珠。
这样的公子,放在世家中,都是少有的奢靡。
桓清平,比三分春雪还要傲气。
然而府河一案,却让这个素来矜傲坚定的大司马,第一次产生了迷茫的念头。
桓清平天资聪颖,才学在同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他出身好,又聪明,自然有几分傲气。
有一次,当代大儒来桓家做客,见他翻阅大雍政要翻的废寝忘食,遂问他为何如此刻苦。
桓清平:(放下手中书卷)“吾名清平,一愿家人安乐,二愿大道清平。
桓清平:“世道凉薄,东极颠覆。我身为桓家嫡子,日后必要入朝为官。
说这话时,他的眼眸熠熠生辉。
大雍盛世,他向往已久。
桓清平:“愿以绵薄之力,还天下人太平。”
年少时,他便立志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更为万世开太平可如今,他又为何变成这副模样了?
雨越下越大,水珠顺着他的下颌,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就在此时,一片阴影遮住了他
连带着头顶的雨丝,也一并隔绝开来。
六月:(塞给他一把伞)“长公主心善,看你在这跪了那么久,特派我将这把伞送给你。
透过万千朦胧的雨珠,他看到了那个离他不远处的锦衣少女,她穿着一件斑斓的彩衣,像是背起了整个春天。
她站在雨幕下,缈缈雾雨遮不住她的艳色。
桓清平:(呢喃)“公主……”
那是东雍的长公主,是东雍最璀璨的明珠。
她沒有走过来,他亦沒有走过去。
那双如猫儿一样妩媚的眼睛落在了桓清平的身上,然后,她轻轻的笑了下。
那般明艳,那般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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