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江皖如往常一样来到了东宮,然而她在寝宮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太子翡的踪迹。
寻常这个时间,太子翡都在寝宮里面准备喝药了。
他身子骨奇差,自幼以来就药汤不断。
也正因如此,东宫里走动最多的往往不是幕僚,而是太医。
江皖:(拦下一个婢女)“太子去哪了?”
婢女:“王大人下朝后就直奔东宮,殿下与他一同进了书房,现在应该还在书房。”
江皖:“王大人?”
朝堂上姓王的大人可太多了,一时间江皖完全想不出来是哪位。
江皖:“你可知是哪个王大人?”
婢女:“奴婢不知。
江皖:(有些不悦)“下朝都那么久了,竟还沒出来?我去书房看看。”
这所谓的王大人也太沒眼色了,他难道不知道太子翡身子不好,不能过度操劳吗?婢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皖:“你还有什么话,就一并说了。”
婢女:(讷讷)“太子殿下进去之前遣散了书房所有的宫婢,还吩咐了其他人不得入内。”
这是在谈什么机密吗?
你们自幼就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
而太子翡也事事依着江皖,对江皖有求必应。
如今听了这宫仆的话,江皖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江皖:(将心中莫须有的烦闷压了下去) “他身体不好,一刻离不得人。”
江皖将一直揣着的蜜饯塞到她手里。
江皖:“上次我带的蜜饯也快沒了罢?”
江皖:“这次我带的更甜,定能压住那药的苦味。”
太子翡每日喝的汤药,江皖隔老远都能闻见那苦味。
婢女端着那块白布包着的蜜饯,像是在捧着什么珍宝。
她其实想说,那些蜜饯还剩好多,太子翡每次只舍得掰一小块,那大小跟指甲盖也差不了多少。
江皖:“行了,去煎药罢。”
江皖交代完一些琐事,便向书房走去。
宫人皆知江皖与太子翡关系非同寻常,皆不敢说什么,一路上江皖倒是畅通无阻。书房内,两人相对而坐,一玄衣锦冠,一白衣素簪。
王晏之捻起一枚黑棋,他举止优雅,端的一派雍容华贵。
王晏之:“陛下身体状态愈发日下,前几日上朝时甚至昏死了过去。”
棋局之上,黑白纵横交错,二子皆是绝境求生之态。
太子翡:(轻咳两声)“父皇越来越依赖五食散了。
王晏之:“五食散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对于如今的陛下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太子翡不语。
王晏之:“陛下若是倒了,殿下恐怕也不能独善其身。”
他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光看着太子翡,这副身躯将太子翡限制到了极点。哪怕他有再大的能力、再多的抱负,也敌不过生命流逝的速度。
太子翡:“我只求江皖平安无恙。”
王晏之:(轻笑)“嫁给桓四,未必是件坏事。”
王晏之:“桓四虽自命清高,却也正直。”
素来不喜爭执的太子翡却一改常态,他斜睨了眼王晏之,语气发冷。
太子翡:“你指的是害死十万民众的桓清平么?”
王晏之:“太子,府河一案,你我心知肚明。”
王晏之:“陛下心里也清楚,他不过是找个理由,借机敲打敲打桓四罢了。”
桓清平在朝中的风评太好了,好到陛下都感到了危机。
王晏之:“至于崔家……不过强弩之末。”
崔江流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他来说,还是太粗浅了些。
王晏之十三岁便入朝为相,宦海沉浮,他泡在名为权欲的大缸中,已过十有些东西,早已如烙印般,刻在了他的骨头里。
王晏之:(喟叹)“桓四输就输在,有那么一个蠢笨至极的母亲身上。”
若是桓四沒有这些束缚,定能做一个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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