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我递眼色,也并非是我能善后,而是我相信,以右相之才干,定然能善后。”谢子叙低声道。
唐九沉默下来,半晌,她忽然又道:“或许不仅仅是右相,还有当今陛下。”
谢子叙笑道:“愿闻其详。”
“当今陛下,他的心思,当真了不得。”唐九皱眉道。
“自然,咱们这位陛下,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什么大事不曾筹谋过,今日之事,他或许不知细节,但大面上的,他洞若观火。”谢子叙的话简单而又直接。
唐九闻言,目光沉了一沉——如何不是呢,唐楚孟灭门一案,至今都是真相未明的悬案,这一未明不仅仅在世面上,就连她一个唐家人,都丝毫不明,能至于此,和这老皇帝心思深沉,也脱不开干系。
“所以……他其实一清二楚。”唐九对刚刚的情形又做回忆:“比如,我们设计了赵琼羽,赵琼羽确实勾结山匪做了许多恶事,魏逸名、镇南王府和山匪之间确实有关系,但是,此番情况,也确实不是魏逸名授意所为。这些大面上的事情,他其实都知道,也最终体现在了他的做法和降下的惩罚之中,尽管,他到最后,也没有把事情说明白。”
所以,老皇帝让她和谢子叙在营帐正中央站了许久,但最终却没有纠他二人的问题。
所以,老皇帝让魏逸名和苏夜各领了三十板子。
所以,老皇帝让宁王府三人领板子,且三言两语废了赵琼羽。
谢子叙颔首:“不错,但也不尽然,他的做法里,不仅仅有他对大面的判断,更有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咱们这位陛下,是个极擅长制衡之术的人,同时,又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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