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骏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大惊:“父亲,这岂不是和世家小姐私相授受,这种行为,只怕……不太好吧。”
左将军恨铁不成钢:“你如何想到私相授受了,你带着礼品去看望世家长辈,走动关系,谁让你直接去找人家家千金了?就比如,你若是看上人家伍云染伍小姐,你当去寻伍丞相,你可明白?”
左承骏闻言一愣,一道明艳貌美的影子闯入他的脑海,他纠结了一会儿,方道:“父亲,这如何敢,右相之女年豫荷,为太子之妃,左相之女伍云染,名动京城,我若是求娶人家,岂非高攀了?”
左将军被自己家的傻儿子磨得几乎没了耐心:“不要妄自菲薄,伍家小姐心高气傲,断不肯为人妾室,哪怕是太子的侧妃,她也定然不肯的。”
左将军几乎都没有进行计算:“那么,可供她选择的适龄儿郎,无外乎:二皇子、镇南镇北的两位世子,太常之子还有那些小王爷也算,不过他们家里,左右也是闲职,左相未必就瞧得上。再然后,差不多便是你、以及和你差不多的世家公子们了。”
说起这个,左将军还是颇有自信。
自己的官阶或许没有那么高,但职权都在刀刃上啊,掌管西郊大营,这是怎样的差事,掌兵权,多面圣,这样的道理,试问当朝者谁人不懂?
左承骏想起了些许传言,仍有犹豫:“可是……”
可是据说在伍云染出生之时,伍丞相请人算过,说是得此女者可得天下。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这说法早已旧的不能再旧,甚至像是话本子上的话了,但是……
“别可是了,为父还要忙,你自己回去想,需要什么礼品,就过来自取。少跟在别人屁股后头跑,多给自己拿拿主意。”左将军一挥手,这便将左承骏打发了。
左承骏唯有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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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和谢子叙二人,趁着夜色,悄没声息来到了‘关押’白云钟的地点。
之所以‘关押’白云钟,原因有二,一是带他回来时,这一路上,此人始终处于精神失常的状态,动辄张口咬人,很是危险;二来今日众学子向陛下陈述前些天的情况时,无论何和原因造成,都做实了白云钟是伤人的内鬼。
以是陛下下令,先将白云钟关押起来。
当然,此关押非彼关押,白云钟毕竟是礼部侍郎的儿子,白侍郎此次恰好跟从陛下而来,主要负责春猎宴席事宜的安排,皇帝到底还是要给白侍郎些面子,不能让情况太过难堪。白云钟被关在一个和其他学子别无二致的帐子里,区别在于外面多了两三个兵士看守,而帐内用锁链锁住白云钟,使之活动范围受到限制。
唐九和谢子叙轻松绕过了那几位有些懒散的、加派的兵士,对望了一眼,双双遁入那帐子中。
二人的身形消失在帐子中,然而此时,营帐之外,在巡逻的士兵后,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营帐里探出头来,若有所思、目的明确地向白云钟营帐的方向看去,又很快地把头缩了回去。
唐九和谢子叙进入帐内,却见白云钟仿佛一个木偶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发出些低声的呜咽,仿佛哪里疼痛一般。
唐九想要上前探查一番,却是方才迈步,就被谢子叙拽住了手腕。
唐九转头看向他。
谢子叙略上前了半步,放轻了声音:“白云钟。”
床上的人纹丝未动。
于是谢子叙又喊:“白云钟。”
唐九想了想,她弯腰拾起个小石子,随手向着白云钟丢过去。
然而几次三番,白云钟仿佛当真变成了个木头,完全没有反应。
唐九转头看向谢子叙。
她还是想上前探一探,对自己的反应也很有自信。
谢子叙却摇了摇头,他忽然摸向自己袖间,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来,打开来,里面竟然有一只迷迷糊糊、方才转醒的小鸟。
谢子叙就在唐九震惊的目光中,把这鸟向着白云钟砸了过去。
奈何这小鸟飞到白云钟一旁,他依旧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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