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皇宫御花园内,百花宴如约而至。参宴之人,皆是名门望族的少爷小姐,热闹非凡,却也暗藏玄机。
当今皇帝曾被太后压制,后宫空虚,至今无子。此次宴会,正是由皇后迟氏操办。
迟氏,人如其名,慕允,“众望所归,抱诚守真”。迟家,清正廉洁,父亲状元出身,忠君爱国,如今是朝廷重臣。迟慕允知书达理,温柔端庄,与皇帝恩爱有加,成就一段佳话。
这桩婚事,太后功不可没。太后当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选,作为傀儡皇帝的正妻,迟氏恰好入了太后的眼。殊不知,这又何尝不是皇帝的将计就计呢?只是两人相爱,却不能怀有皇嗣,一旦有了皇嗣,太后必定会下手。
近日,皇后觉得越发嗜睡,一度以为是操办宴席过于劳累,并未在意。
与此同时,尚书府内。
江修铭对此次宴席极为重视,将江意疏和江泞唠叨了半个时辰,才放他们出来。
“江泞,我警告你,今日代表着尚书府的颜面,万不可显露你那庶子的小聪明。”江意疏严肃不耐地向江泞警告着。
“是,兄长,江泞记下了。”江泞低下头,唯唯诺诺,显得格外老实。
“还有,你今天穿的什么?我们尚书府有这么苛待下人吗?这可是宫宴,赶紧去换一件,别误了时辰!”江意疏扫了一眼江泞穿的一身寒酸白衣,袖子都洗得发白,一副落魄凄惨的样子,怒斥着这个庶弟。他向来瞧不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可……可是,这已经是我最好的衣服了。”江泞仍是唯唯诺诺地回话,声音愈发轻微。他当然不是没有华贵的衣服,只不过得这样穿才符合他落魄庶子的形象,不过,也挺可笑的。平常在府里无人注意到,倒是今日嫌弃他会丢人,才义正言辞地说尚书府并未苛待。
对,确实是没有故意苛待,但那些个下人,惯会看人眼色。刚入府时还好,自从母亲生了病,饭食便一日不如一日,连药材都会缺斤少两的。要不是因为有师傅,他母亲怕是也撑不到如今,他自己也早就饿死了。
“罢了,去我那,我借你一套。”江意疏敛下眼眸,看来这府里的下人必须得敲打一番了,主子下人都分不清。
一身白色锦袍,步履轻缓优雅,背影单薄却又不失俊秀。面上的冷淡,更添几分疏离,远远望去,如诗如画,当真是风采无二。
拾掇完毕,两人坐上了马车,一路无言,很快就到了皇宫。
华丽的马车依次驶来,众人的讨论声不绝于耳。“快看,那是皇后胞弟,迟家的公子迟无双。”
只见那迟无双,面白如玉,目似繁星,舒眉浅笑着,真真一幅谦谦公子哥的形象。实际上啊,此人假正经得很,面上多温润,私下就有多肆意,只是出于家里教导严苛才不得不如此。
江泞也随着江意疏下了马车,有眼尖的人望见江泞便疑惑,迟无双也瞅见了,便抢先询问道:“这谁啊?京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一位翩翩公子,长得如此风华。”
“各位谬赞了,不过只是面如冠玉罢了,不及无双公子万分之一,在下尚书府庶子江泞。”江泞仍是那幅温润无害的模样,一本正经地介绍着自己。
“哎,江公子,有没有兴趣与本公子交个朋友呢?”迟无双很自然地将手搭在江泞肩上,他是真心想与江泞交朋友。
“抱歉,兄长还在等我,失陪了。”眨眼的功夫,江泞就已不见了踪影。
“装什么?不过区区一个庶子,待会有你好看。”说这话的正是大理寺少卿之子徐凡,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
不消片刻,江泞就跟着江意疏进了御花园入了座。
“诸位小辈,朕办此宴,无甚之意。各位随心所欲,莫要拘束。”皇帝身着一袭便服,开怀地说着,毫无半分天子的威严,真是做到了与民同乐。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齐齐跪地行礼。
“免礼,都去吧。”话落,皇帝便与皇后一同坐在了上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位所谓的“天之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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