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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整个北朝朝堂吵翻了天。
太子一党攻击景王,说景王嚣张跋扈,直闯东宫,其勃勃野心路人皆知。
景王一派则是传了人证——蔡良娣的父亲,直指太子掘漓江河堤,又嫁祸宣王失德,草菅人命,残害手足。
两党之战一触即发,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茶楼酒肆议论纷纷,整个北都局势山雨欲来,令亓官述头疼不已。
为了头疼的不止他一个,他把亓官陵叫到了御书房:
亓官述:“到底是为老三讨公道还是为步颦报仇,你分清楚了吗!”
亓官述:“如果是为老三讨公道,他自己都废了,用不着你替他出头,如果是为步颦……”
亓官述冷着脸:
亓官述:“为一个女人和自家兄弟反目成仇,朕如何放心将北朝的江山社稷交给你!”
亓官陵隔着书案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然而亓官述却知道,这个逆子才不可能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而是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反抗。
亓官述:“你这个逆子!到底还分不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亓官述气得捞起一个茶杯就摔过去。
亓官陵不躲不避,任茶水泼了满身。
亓官述:“……”
想起那杯茶有点烫,忽然就消气了。
亓官述:“怎么不躲?”
亓官陵那双漆黑的眼眸望过来:
亓官陵:“你当初,就是拿这么烫的茶泼了我的岁岁吗?”
亓官述:“……”
想起那个不满地抱怨“就不能用凉茶吗,这个还是有点烫”的小姑娘,亓官述有点说不出话来。
步颦……其实真的很懂事很乖巧了。
是他们北朝皇族造孽,没能留住这么好的小姑娘。
亓官陵:“这么烫的茶泼到她身上,她过两天就上了幽州台献舞,帮我筹粮草……”
亓官陵悲痛到难以自抑,一句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
亓官述:“……当初朕也是心急,她不让娆姬进景王府……”
亓官陵:“那是我说的!我说我不想纳妾,我嫌后院女人多了麻烦!”
亓官陵:“她只是尊重我的想法而已,她有什么错?”
亓官述:“她太过善妒……”
亓官陵:“我让她妒的!她要是愿意妒忌愿意吃醋我开心!”
亓官述感觉他头更疼了。
当初看这逆子只是想要个美人,他放心大胆地赐婚了。
现在到好,这哪里是图人家南朝公主的美色啊,这根本就是把自己整个赔进去了!
亓官陵:“我知道你想说我什么,”
亓官陵:“无非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那一套。”
亓官陵:“但我想要的温柔、尊重、理解和爱都是她给的,而所谓兄弟,只是在我出征的时候从背后捅了我一刀而已。”
亓官陵:“连北朝皇族内斗不通外敌这条底线都守不住,他算什么兄弟?”
亓官陵油盐不进,态度坚决:
亓官陵:“所以我今天就不妨明说了,”
亓官陵:“景王府和东宫必有一战,谁劝都没用。”
亓官述又气,又心酸无奈,吼他:
亓官述:“不成器的东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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