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煜深吸一口气,走进书房,掩上了门。
亓官陵:“皇兄不解释解释,本王爱妃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亓官煜:“你闯孤书房倒是单刀直入,一点没犹豫。”
亓官陵:“那是当然。”
好歹是兄弟,就算是塑料兄弟情,血缘摆在那儿,不可能对对方一点都不了解。
亓官陵:“书房是处理政事的地方,但你偏生喜欢在书房藏奇怪的东西。”
他七岁那年,就见着这位皇兄揣着什么东西进了书房,出来的时候就没了。
出于好奇,他偷偷溜进去,翻箱倒柜地找,最后发现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些褐色的小颗粒,带着点土腥味。
可够奇怪的。
“嗷嗷——”
一只小狐狸窜了出来,咬住了亓官陵的裤脚,把亓官陵的思绪扯了回来。
亓官陵:“……”
他可能还是低估了亓官煜的奇葩癖好。
在书房里养狐狸?
离离原上谱。
不得不说,北朝皇族的男人真的都有大病,他可能是这几百年来唯一一个正常的。
亓官煜:“阿颦,过来。”
亓官煜唤了一声。
火红色的狐狸摇着尾巴窜到亓官煜脚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衣角。
亓官陵的表情顿时裂开:
亓官陵:“这只狐狸……”
他不唤岁岁阿颦,可是……听到“阿颦”二字,他还是忍不住血压飙升。
亓官煜:“小宠的名字而已,四弟不必惊讶。”
他弯腰把狐狸抱进怀里,一边给她顺毛,一边平淡道:
亓官煜:“你今日来闯孤的东宫,想必也知道了些什么,”
亓官煜:“那孤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
亓官煜:“孤确实对代战心有好感,情难自抑。”
亓官煜:“她进宫来陪玉儿,掉了这支钗,孤就私自留下了没有归还。”
亓官煜:“得不到她,就养了这只小狐狸,取名阿颦,想着也能聊以慰藉。”
亓官煜:“四弟,很抱歉我对弟妹动过心思,但请你相信皇兄一次,皇兄绝没有做逾矩之事。”
亓官煜言辞恳切,眸光坦荡,听起来很有几分真诚。
但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这事儿亓官陵又不是没干过,他门儿清,才不会上当。
亓官陵:“那这只狐狸的来处,皇兄你敢说吗?”
亓官煜:“是那年春狩时猎到的。”
亓官陵:“呵。”
亓官陵冷笑了声。
那时候,亓官煜说,他猎杀了这只母狐狸的丈夫,却发现这只母狐狸怀了孕,所以打算带回东宫悉心照料。
现在看来……
何尝不是一种隐喻。
亓官陵:“那年春狩的刺客爷怎么查都查不到,是你的人对吧?”
想杀了他,然后霸占岁岁?
亓官陵:“还有,这只狐狸的小崽子呢?”
亓官煜脸色一变。
亓官陵:“你杀了对吗?”
亓官陵洞悉了一切。
北朝皇族这一代的男人占有欲强得可怕,既然对美人起了心思,岂容她肚子里揣着别人的种?
亓官煜把这只母狐狸看成了岁岁,自然就不会留下这只母狐狸的孩子。
他望了一眼绕着亓官煜打转的母狐狸,凉凉地笑了声:
亓官陵:“这只狐狸也是蠢笨,居然不知自己的幼崽死在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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