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寒:“秦某告辞。”
白衣公子风华自在,从容离去。
背过身的亓官陵却眸色深深,轻轻打了个手势。
暗处,逐影悄无声息地跟上秦江寒。
亓官陵伸手轻轻抚了一下桌上的寒玉琴,眼底燃起一丝光来。
岁岁说过,寒玉琴是秦江寒赠她的,若岁岁出了事,秦江寒见着这尾琴怎么可能一丝伤怀也无?
他一点都不见悲伤,除非是……
亓官陵:“玄衣卫。”
玄衣卫:“在,爷有什么吩咐?”
亓官陵:“即刻启程,去断肠崖查,吊着绳子下去查。”
断肠崖怕是有玄机,他一定要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玄衣卫:“是!”
吩咐完这一切,亓官陵自己牵了马,纵马直闯东宫。
秋风萧瑟,马蹄踏起一片烟尘,平添肃杀。
亓官煜:“四弟?”
亓官煜看亓官陵骑在马上,一身白麻却戾气横生,面露诧异:
亓官煜:“四弟你这是怎么了?”
亓官陵嚣张地翻身下马,掸了掸飞尘:
亓官陵:“爱妻亡故,心情不好,来找皇兄解愁。”
似有意似无意,他的“解愁”有点变了音调,听起来像“结仇”。
亓官煜:“原来如此。”
亓官煜的眉眼间染上一丝痛色:
亓官煜:“四弟和弟妹感情甚笃,可惜天命无常,竟飞来横祸,令神仙眷侣阴阳永隔。”
亓官煜:“只是,四弟一定要节哀顺变,切莫因悲痛过度伤了自己,叫弟妹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
亓官陵:“皇兄所言甚是。”
亓官陵:“毕竟……”
亓官陵一边大摇大摆地往东宫里走,一边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亓官陵:“害她的人还在享受荣华富贵,每天自在逍遥,爷要是垮了,谁来给她报仇?”
亓官煜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亓官陵当东宫是他家吗,走路这么大摇大摆的,不知道喧宾夺主这四个字怎么写吗?
当真是个粗俗武夫,除了打打杀杀什么也不懂。
亓官煜掩下内心的鄙夷和不满,温声道:
亓官煜:“景王府入目皆湖光,走水一事确有蹊跷,祝四弟早日查清真相,夙愿得偿。”
亓官陵:“借皇兄吉言。”
亓官陵的口吻不咸不淡,脚步一点没停。
亓官煜:“四弟!”
看着亓官陵的方向,亓官煜厉声喝止他。
亓官煜:“那是孤的书房!”
喝止无效。
亓官陵一把推开了拦住他的侍从,然后推开了书房的门。
亓官煜绝望闭眼。
他是不是点有些背啊,为什么谁都能闯他书房,而且还都成功了?
亓官陵:“皇兄,进来说话。”
亓官陵走到书桌边,把躺在桌上的钗子攥进手心。
这是岁岁的东西。
岁岁爱漂亮,衣裙首饰不在少数,他没几件能记住,但这一枚,好巧不巧,是他记得住的。
原因无他,当初和岁岁吵架冷战了,侧院有个婢女送了岁岁的“情诗”来,他就顺势去侧院,想抱抱她。
好家伙,岁岁直接就是一钗子往他肩上招呼,大有谋杀亲夫之风范。
他截住了她的钗子,也记住了这枚钗子,就是现在手里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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