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亓官煜在南朝的暗线远不如秦江寒埋得深,又不像独孤玥一样,有苏清瑶这个始作俑者递消息,他根本就不知道步颦要诈死回南朝救急。
但亓官煜曾动过对步颦用情蛊的心思,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秦江寒决定冤枉他:
秦江寒:“很可能。”
冤枉完了还不算,秦江寒还要添油加醋,把亓官述不准步颦告诉亓官陵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秦江寒:“呼延氏、东宫、独孤氏甚至还有宇文部落都是一伙的,绫罗殿那位想给岁岁灌绝子汤,东宫那位对岁岁用过情蛊,”
秦江寒:“爱而不得,由爱生恨,痛下杀手很合理。”
秦江寒:“还有陛下,两次叫岁岁进御书房,第一次让她同意娆姬进景王府,第二次让她把直闯东宫的罪名认下来,”
秦江寒顿了顿,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秦江寒:“她每次从御书房出来都是一身茶水。”
亓官陵:“……”
亓官陵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江寒如今说起,不过轻轻浅浅一句话,可那时候的岁岁到底有多无助、有多委屈,他简直无法想象。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她不愿意再留在他身边,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诈死离开北朝。
他的兄弟觊觎她的美貌和身体,他的生身父亲肆意羞辱于她,而他这个不称职的夫君,远在西北边疆,非但不能护着她分毫,反倒还要靠她献舞去换粮草,北朝皇族简直是恨不得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吸干她最后一滴血,她怎么可能不想逃?
秦江寒:“所以你懂了么,想替她报仇,你的仇人可不止是独孤氏。”
秦江寒:“不往上爬,伤过她的人仍旧呼风唤雨,逍遥法外。”
亓官陵:“本王知道。”
亓官煜动岁岁,怕也是存着让他一蹶不振的心思。
那他偏要势逼东宫,动摇储君之位,杀了这个伪君子替岁岁报仇。
秦江寒:“很好。”
秦江寒总算是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凛冽。
有战意,说明人还没废。
秦江寒:“本相可以放心地站景王府了。”
他的神色平静清冷,嗓音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说今天中午要吃什么一样。
亓官陵的眸光看似不经意地掠过他身后的寒玉琴,随后拧了拧眉头。
亓官陵:“秦相确定要结党营私吗?”
他不是从来圆滑,不站队的吗?
今天说话怎么一点也不弯弯绕。
秦江寒:“……择主而已,不必说这么难听。”
亓官陵:“……”
不就是换了个说法,还不是结党营私的意思?
秦江寒:“况且,朝中党派分明,陛下心知肚明却从未制止,陛下不也是想看看谁的呼声高么?”
换言之,亓官述就是在买股,哪个儿子凝聚力强,培养的核心班子实力过硬,那这皇位将来就给谁。
秦江寒:“陛下允许,而且期待,那为什么不呢?”
亓官陵散漫地瞧着秦江寒,神色不明。
良久,他才轻轻吐出一个字:
亓官陵:“好。”
秦江寒:“那就,先谢过景王殿下庇护。”
秦江寒轻轻浅浅一笑,倒是不遮掩他脱离秦家后处境之危急。
亓官陵:“站爷这边,爷当然不会让你出事。”
亓官陵转身:
亓官陵:“你回吧,留久了真就结党营私了。”
江山聘:美人步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