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刑开始,宫尚角不忍让上官浅看到如此血腥场面,便让宫远徵与云雀将她拦在门外,而他自己则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硬挺着。
“公子,公子!你若疼了便叫出声来,起码让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嗯……浅浅,我在,我受得住,你别担心。”
听到宫尚角忍痛的回应,上官浅再忍不住眼泪,她身子一软向下倒去,宫远徵与云雀忙扶住她。
“嫂嫂,你珍重身体,保护好腹中的小侄儿,别让哥哥再担心了。”宫远徵轻声劝慰着上官浅。
“远徵弟弟,谢谢你!”上官浅调整了下呼吸,含悲忍泪站起身来。
宫尚角受罚的时间于上官浅而言,如同三秋之久,待她看到大门打开,宫尚角披着披风面无血色地走出来,她的眼眶瞬间被泪水注满。
她踉跄着投入他的怀中,却根本不敢环抱他,生怕触到他后背的伤处。
“哥,我背你回去吧!”
“远徵弟弟别忙,你的手伤也未好,我命人传了轿辇,还请尚角哥哥稍等片刻。”
“不必了,执刃,远徵,多谢你们。”宫尚角虚弱一笑,谢绝了二人的好意。
他执起上官浅的手,向她说道:“夫人,我们回家。”
“嗯,夫君,我们回家!”
二人相携缓缓而去,灿烂的夕阳为他们的背影渡上了一层金边。
也许前路漫漫,诸多险阻,但只要有心爱之人相伴在侧,纵荆棘丛生,亦所向披靡。
宫尚角的伤势恢复的很快。
能不快吗?他人还未到角宫,宫远徵已将最好的金创药、止痛药都给送来了,不多时月宫那边还送来了麻醉药,这是生怕他扛不住疼吗?宫尚角不免摇头苦笑。
他还有上官浅这个精通医理的贤内助照顾,她不顾他伤口浓重的血腥气,亲自为他上药包扎,就连翻身、喂药等一应事宜均亲力亲为,他的伤口若是再不好快点,只怕她都要被折腾坏了。
三日后,宫尚角的伤口结了痂,上官浅方为他敷好药,就又忙着要去厨房给他做药膳。
宫尚角制止道:“浅浅,不必忙了,药膳徵宫会派人送来的,你过来,陪我坐坐说会儿话。”
上官浅闻此便停住了脚步,她如往昔般,温顺地坐在他旁边的脚踏上,轻握了他暖和的手掌。
“好,都听公子的,背上的伤可还疼吗?”
“不疼了,只要不做大些的动作,就不疼了,浅浅莫要担心,这几日你都没能好好休息,眼下都有些乌青了,身子可还吃得消吗?”
宫尚角轻抚上官浅的眼角,眸光里蕴满了心疼。
上官浅轻柔一笑,再次投入他的怀抱中,她双手避开他的后背,只轻轻拢在他腰际。
宫尚角一愣,想起了她与他诀别前的拥抱,这一次,他不再犹豫,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眷恋轻缓地蹭着她柔顺的青丝。
因他怀抱的收紧,她耳边传来他清晰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让她内心无比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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