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摇绾笛回来后,都怂恿着对方去劝虞听晚,但又都不敢。
虞听晚手里捧着书,看到的却全是崔峟白那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本来是想解释的,但是崔峟白没给她这个机会啊,越想越烦,索性不看了,盥洗安歇罢。
睡得半梦半醒口渴得很,喊了两声竹摇没答应,就自己下床来倒水,然后看到一个人影儿站在屏风后面,“谁?”
那人没出声,虞听晚暗想不好,她必须要制造些动静出来才行,竹摇绾笛多半是被迷晕了,不然往常她喊两声就会答应的。
“竹摇啊,你去睡吧,我这儿不需要守着了。”虞听晚装作没发现,然后她眼睛瞟到香案上的青玉瓷瓶,她慢慢走过去拿起来,然后已最快的速度从屏风另一边跑出门外,一把摔碎瓷瓶,大喊“抓贼啊!来人啊!”
还没跑到院门,刀已经横在虞听晚的脖子了,“喊啊,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抹了你脖子!”
“有话好说,你要多少银钱,我都给你。”虞听晚吓得丝毫不敢动弹。
“我不要钱,要命!”那匪徒说着一脚踹到虞听晚小腿上,虞听晚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刀快要落下之际,匪徒大叫,应声倒地,一块最长的碎瓷片贯穿了他的胸背。
崔峟白立刻扶起虞听晚,蒙着她的眼睛,半搂她入怀,“别怕,我来了。”上一次在山中遇险,崔峟白救到她时,也是说的这一句,无比让她安心。
虞听晚吓得欲哭无泪,只能嘤呜哽咽着,崔峟白轻抚着她的头发。
虞子规匆匆赶来,外衣都没穿,“蘅儿,你可有受伤?”
虞听晚根本说不出来话,谁能想到好好在家里睡着觉,还能被刺杀啊。
崔峟白摆摆手,虞子规懂了他的意思,“你带蘅儿回房里,这儿我来处置。”
崔峟白把虞听晚打横抱起来,慢慢往屋里去,轻轻放在床沿,掀开一点她脖颈的衣服,有一条浅浅的刀痕。
“上次拿的金疮药,还剩的有吗?”崔峟白问。
虞听晚摇头。
崔峟白然后去撩虞听晚的裙角,想看有没有伤着,虞听晚猛的按住他的手,“疼吗?”
虞听晚没答话,应该是疼的,那匪徒可是用了劲踢的。
竹摇绾笛果然是被迷晕了,拖到角落里,虞子规让小厮用水泼醒她俩,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立刻进去看虞听晚。
竹摇找来了之前被罚后虞听晚给她的药膏,虞听晚接过来,“我自己来吧,你们先去把衣服换了。”
竹摇绾笛从头到肩膀都湿透了。
崔峟白背过身去,虞听晚掀起裙角来,膝盖蹭破了皮,还是有一点点疼的,她皱眉慢慢吐气,轻轻的上着药。
崔峟白余光看到她已经放下了裙角,转身回来拿虞听晚手上的药膏,虞听晚知道他是要往她脖子的伤口涂,自觉地朝崔峟白侧了侧。
崔峟白右手沾着玉瓶里的药膏,左手轻轻掀开她衣领一点,温柔地摩挲着,“明日我再送些来药膏来,早晚各用一次,伤口不可沾水,可听见了?”
虞听晚乖巧地点着头。
竹摇绾笛换好了衣裳,都守在门外。
崔峟白交代完准备走时,虞听晚拉了他的衣袖,“怎么了?是还有哪不舒服吗?”崔峟白轻声询问。
虞听晚缓缓抬眼去看他的眼睛,“你方才怎么会来?”
确实,崔峟白来得太及时了些,比家里的护卫还要快,若不是他,虞听晚早就没命了,他又救了她一次。
“我在外面巡防,听到你院中有人大声呼喊,我就来看看了。”
“殿前司也管皇城司的事吗?”真当虞听晚傻呢,殿前司负责的是宫城安危,卫戍京畿是皇城司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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